全無而黑暗沉沉。五人只得就此停下,以便檢視去路繼續前行。
老龍衝著前後左右張望了片刻,隨即凝神忖思。
虎頭有些急躁,禁不住嚷嚷道:“哎、我說龍哥,接著趕路要緊,休得磨磨蹭蹭!奴兒,你說是也不是……”
仙奴飄然到了近前,兀自神色恬靜而一聲不吭。師父讓自己跟著這兄弟倆同行,必定是用心良苦。身為弟子,遵命順從才是應有的孝道。如今彼此相處融洽而隨意,她還是對兩人抱有幾分敬重。無論對方如何爭執、吵鬧,她從不參與。
嶽凡與臺安隨後而至,旋即各自搖頭而神色無奈。
嶽凡見老龍沒了主張,出聲道:“林尊所留的途徑沒頭沒尾、不明不白,更是不知從何起始,又叫我等如何是好……”
臺安附和道:“道兄所言極是!林尊只交待說,在疾行旬日之後,便可按圖尋覓,而眼下將近十日,卻方向不明,他還是不肯相信你我啊……”
這兩人一唱一和,無非是在藉故埋怨。反正林一不在此處,趁機發洩幾句也是人之常情!
虎頭不樂意了,回首叱道:“放屁!我家老大若是不肯相信,又豈能讓你二人隨行……”他可以編排老大的種種不是,甚至於調侃取笑,卻容不得別人說出半個不字。
臺安卻是不搭腔,而是頗為不屑地扭頭看向別處。他並非忌憚,實屬懶得理會。想想也是,一個洞天后期的高人,又怎會將一個洞天初期的晚輩放在眼裡。若非林一的緣故,只怕他早已拂袖揚長而去!
虎頭是個渾人,卻也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傢伙。換句話說,他分得清好歹。他見臺安舉止怠慢而神色不屑,兩眼一瞪便要發作。
嶽凡眼光一閃,忙抬手製止道:“虎頭兄弟!你與林尊均是胸懷天地而包容萬物的強者,名動八荒且叱吒風雲的人物,又豈能聽不得兩句閒言碎語呢……”
這番話極為入耳,至少叫人聽得舒服!虎哥的名聲竟然可以比肩林一老大,吼吼,真的假的?
虎頭轉向嶽凡,兩眼狐疑,卻還是繃著虎臉,不假辭色道:“不得背後詆譭我家老大,這是我兄弟的天條戒律……”他說著還不忘衝著老龍點點頭,而對方渾如不覺只管獨自凝思。
嶽凡手扶長鬚,搖頭笑道:“呵呵!我二人豈敢冒犯林尊虎威,兄弟你會錯了意……”他擺了擺手,不予計較的模樣,接著沉吟了片刻,又道:“你我對於林尊忠誠無二,卻不妨就事論事。敢問虎頭兄弟,恰逢前途未卜,能否指教一二……”
虎頭還想教訓幾句,卻見嶽凡滿臉的真誠,不由得微微一怔,轉而看向茫茫的四周,撓了撓腦袋吭哧道:“說的也是啊,往何處去呢,老大不痛快,理該講清道明……”
林一給五人分別一道神識印記,其中拓著一條途徑,便是穿越混沌星域的唯一去路。至於從何而始,又該從何而止,卻並未交代清楚。
嶽凡和顏悅色道:“林尊行事匆忙,有所疏漏在所難免。只是不知他的九天途徑來自何方,又是否有誤,虎頭兄弟應該心知肚明,不妨就此說道說道,以便你我斟酌一番而有備無患……”
虎頭兩手一攤,搖晃著大腦袋,很是無辜地嘟囔道:“我也不曉得,又從何處說起……”
臺安跟著轉過身來,不以為然道:“林尊乃高人,素來獨斷專行而難以揣度。他二人名為兄弟,實則下人奴僕,哪裡知曉太多的隱秘,道兄莫要枉費口舌……”
虎頭的神色一僵,隨即便要駁斥。而他張了張嘴,又無言以對,憋得一張臉愈發的通紅,兩隻虎眼直眨巴,卻只能幹哼哼而窘急無措。
虎哥很彪悍,也不失*精明之處。而若是與嶽凡、臺安這兩個成名已久的洞天高人比起來,無論是境界修為,心智計謀,或是處事手段,彼此間還是相差太遠。對方只須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讓他底氣全無而陣腳大亂。由此看來,強大的修為神通並不意味著一切。
而明明知道被人當面調侃,並已辱沒了自家兄弟的名聲,卻有口難辨而無計可施,著實有些窩囊!
“兩位前輩乃是高人,如此妄言,居心何在……”
便在老龍想著心事,虎哥神情尷尬,嶽凡與臺安相互遞著眼色並笑容曖昧的時候,仙奴忽而出聲說話。她站在虎頭的身旁,被對方粗壯高大的個頭襯托的倍加嬌柔弱小。而其寒若冰霜的容顏,以及沉靜的話語聲卻透著一種凜然的氣勢,並不慌不忙又道:“兩位前輩若是不信家師的為人,又何必假意順從,莫非只想著趁機離間而欲圖不軌,真當我三人好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