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西子湖畔?”
看到眼前這波濤洶湧的內河湖,張友仁略帶失望。
小青聽他口氣還以為張友仁聽說過這地方,道:“西子湖畔很有名麼?”
“當然,美女如雲,風景如畫,特別是那句西子湖畔的夏雨荷,更是傷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我只是感慨這西子湖之兇險罷了。”
張友仁岔過話題,看著這條暗流湧動,十分兇險的內河湖,烏漆漆的湖面,髒兮兮的湖水,令他頓生厭惡。
這就是肆意破壞環境的後果啊!
想起那個面若豔桃,素淨而端莊的白娘子,她在這種環境下被封印幾百幾千年,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罪過。
佛門!
這群禿子整天口唸善哉,生怕種下惡果,渡人之時,勸人為善,連地上的螞蟻也不忍殺死一般,可是,他們經手的一系列事情,卻無比極端,比起普通凡人更甚。
白素貞僅僅與許仙交好,生了個孩子,關你法海鳥事,就生生拆散兩人,害得別人好端端一個家庭妻離子散,更可恨者,白娘子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被壓在這汙水溝一般的西子湖畔,一壓就是上千年。
對付齊天大聖孫悟空同樣如此,一壓就是五百年,飲銅汁,食鐵丸,到最後還巧計陰謀,騙那猴頭帶上一個頭箍,終日緊箍為束,不得自由。
這群頭上無法的傢伙,肯定是一群在寺裡受到戒律太多,而引發的心理**。他們害怕看到別人秀恩愛,因此要對付許仙一家子,害怕別人高調炫目,興起了仇富之心,所以要對付悟空。
如今,我來了,我就將改變這一切!
他盯著水中鱗鱗放光的波紋,喃喃自語。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事,突然想起一起以前的事罷了。小青,現在我們該怎麼走?”
“要從西子湖畔進入雷峰塔,唯一入口就在金山寺。喏,就是那。”
“金山寺?沒被水淹嗎?”
張友仁順著小青的手指看去,湖畔的北面,一座閃著佛光,發出陣陣憚唱的寺廟屹立,檀香陣陣,引人生出一股虔誠的禮拜之心。
“走,看看去。”
張友仁拉著小青,朝金山寺疾奔。
“這就是金山寺?”
破敗的寺廟,大門斑駁陸離。院子裡雜草叢生,寺廟大殿中,幾尊金身佛像已被人將鍍在表面的金沙颳去,徒留下刀劍痕跡,顯得傷痕累累。
地面上,水窪連坑,說不出的破敗。
“這是姐姐引發錢塘江水,水淹金山,造成的結果。當時因為法海困住許仙,不准他與姐姐見面,法海卻讓金山寺的和尚不斷給姐夫洗腦,所以,姐姐一怒之下,帶領蝦兵蝦將衝擊佛門。那一戰,滔天江水淹城,浪投百丈,實況著實壯觀。可惜,最後姐姐還是敗於法海之手,被他請出一尊紫金缽收去,鎮壓在這裡。”
小青表情中帶著一絲回憶,她這段時間的生活記憶似乎開始復甦,語氣緩緩地說道:“當時,佛門在北俱蘆洲還是有一些影響,廣建寺院,僧侶極多,北俱蘆洲也還不叫八難之地。姐姐被鎮壓,小青也傷重而遁,不知多少年過去,這裡居然變成這等模樣了。”
這事兒張友仁倒是清楚,北俱蘆洲因為近幾千年接連爆發過幾次魔怪亂三界之事,將道佛兩教的勢力盡驅此洲,才漸漸與仙界拉開距離,互不相聞,互相排斥,才造就了兩教眼中的八難之地。
“看起來,北俱蘆洲也並非表面顯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呢。”張友仁搖了搖頭,幾天時間接觸,他只不過看到這廣沃地域的冰山一角,離掌控一洲之地,還差得遠呢。
“得,先助小青解救出她姐姐再說。以後事以後理,免得現在強煩惱。”
“老爺,就是那裡。”
小青輕呼一聲,指著寺廟最中間那尊笑面佛座下一道暗門,說道:“這道暗門是整個金山寺的樞紐,進入其中,就可直達雷峰塔。不過,這裡面也是步步驚心,處處陷阱,老爺可得小心為上。”
“放心吧,老爺我可還沒活夠呢,不會輕易送死的,大不了退回來便是。”
張友仁身子一矮,就往暗道行去。
……
“雷少,雷少,屬下已探明,張友仁帶著那個天仙期丫頭往西子湖畔去了。”
“什麼,他離開應天府了,可有打探出張友仁去西子湖畔,所為何來?”
“是的,據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