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準備,把手臂伸得長長的,讓她的腿兒只能在空中亂晃。
嗚嗚,討厭啦,他要拎著她去哪裡啦?
“方舞衣!”吼叫聲傳遍方府,伴隨著如雷的腳步聲。
舞衣擱下帳簿,往廳門看去,剛好看見丈夫走進大廳,她擠出微笑,連忙開口。
“好吧,沒知會你,就派山狼去走南方商道,是我不對。但我也是為了卿卿著想,你想想,那些山賊有了正當收入,她的日子自然也——”她認真解釋著。
楚狂看著她,臉色愈來愈古怪。
“不是我。”他插嘴。
舞衣停下長篇大論。
“啊?”
“吼的人不是我。”他補充。
她愣了一會兒。
“呃……喔……”她早被楚狂的吼叫,訓練出本能反應,還以為是他發現了她私聘山狼的秘密,急著想解釋,直到這會兒才赫然發現,剛剛那聲怒吼,根本不是他吼的。
清澈的眼兒,滴溜溜的轉,落在拎著月兒、大步跨入大廳的秦不換臉上。瞧那鐵青的臉色,她大膽猜測,剛剛那聲咆哮是由他嘴裡嚷出來的。
噢喔,糟糕,看來,她洩漏了某些不該洩漏的事。
舞衣看了丈夫一眼,保持鎮定,提裙轉身,就想開溜。
照以往的經驗,一提起妹夫山狼,楚狂的脾氣就會轉壞呢!
“唔、那個,織廠裡有事,織姨著人來說過好幾回了,我現在去處理一下。”她含糊的說道,邁開繡花鞋,看準門口,準備拔足狂奔。
一隻黝黑的大手,扯住她的衣領後緣,將她拉了回來,炙熱的呼吸吹拂她的後頸。
“別走。”楚狂徐徐說道,眯著黑眸看她。
舞衣保持微笑,雙手往前擋,跟丈夫保持距離,看向來勢洶洶的秦不換。
“很好,看來你見著月兒了。”她朗聲說道,存心轉移丈夫的注意力。
“你是怎麼苛待她的?”秦不換劈頭問道,拎高還在拳打腳踢的月兒,雙眼充斥怒火。
“我苛待她?”舞衣雙眼圓睜,被指控得一頭霧水。
“你要不是苛待她,她怎會瘦成這樣?”他吼道,俊臉猙獰。
吼叫的聲音太大,震得月兒耳朵發疼。無奈領口那隻手臂,力量太過強大,緊緊扯住她不放,她受制於人,逃也逃不開,只能伸出雙手,用食指堵著耳朵,用雙眼睨著他。
怎麼,聽他的口氣,對她如今的模樣不滿意嘍?
“別吼啦!”她喊道,伸腳去踹他,很想把繡花鞋塞進他嘴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