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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她就是那個“重物”啦!

理所當然的,照料他的工作,全落到月兒頭上了。

這院落很是寬闊,包括了兩進內室,一進書房,以及一座小小的花園。

用膳時分,月兒端著精緻的餐點,手腕上還提著藥箱,用圓圓的臀兒頂開竹門,大刺刺的走進書房。

坐在書桌後的素不換,緩緩擱下書冊,幽暗的眸子掃了過來。

“來,吃飯了。”她招呼道,將飯菜全都擺好,圓臉上露出無邪的笑容。

回應她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呃,你不餓嗎?”月兒充滿期待的問。

他眯起雙眼。

“如果我說不餓呢?”

水嫩的紅唇,咧開了個大大的笑容。

“那我可以幫你吃。”她自告奮勇。

他睨了她一眼,撩袍而起,走到桌前,拿起碗筷用餐,用行動拒絕了她的“好意”。

“啊,你能走了?”她瞪大眼睛,盯著他的腿瞧,一臉詫異。“喜姨說你還要過好些天,才能自個兒走路。”

“已經好了五、六成。”秦不換淡淡的說道,即使在受傷嚴重的那幾日,也寧可拖著傷腿,一跛一跛的走著,不願讓人提供幫助。

月兒走到他身邊,熟練的搬起藥箱,拿出小竹刀,將傷患處的舊藥颳去。

“還痛不痛?”瞧見他傷得那麼嚴重,多日不良於行,她心裡多少有些罪惡感。

他瞪著她,薄唇裡吐出簡單的回答。

“痛。”

月兒縮縮脖子,不敢再問。

唉,看來,她是真把他惹火了!

只是,他的度量也狹小得不像話,她又不是故意的。不都說“不知者無罪”嗎?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杵在下頭啊!

她一邊偷偷抱怨,一邊揮舞小竹刀,一個不留神,手勁大了些,小竹刀不只颳去舊藥,還重重的劃過傷處,留下一道慘白的痕跡。

尖銳的抽氣聲在頭上響起。

“啊,對不起,你沒事吧?沒事吧?”她胖嘟嘟的雙手,立刻捧著他的腳,確定傷處是否無恙,那顆圓圓的小腦袋,急切的湊近些,一臉的關切。

兩張臉靠得很近,近到她可以在那雙黑眸裡,看見自個兒的倒影。

啊,他真的很好看呢!

月兒看得有些呆了,愣愣的瞧著他。

那深幽的黑眸閃爍如星,更有著比姑娘家還濃還長的眼睫,像兩把小扇子似的。

她又湊近幾寸,沒有發覺,秦不換的臉色,正由森冷轉為鐵青。

好看的薄唇裡,逸出一句低嘶。

“別壓了。”

“啊?!”她眨眨眼睛。

秦不換深吸一口氣。

“我說,別再壓著我的腿了!”他咬牙切齒,俊臉轉為猙獰,剋制著想掐死她的衝動。

糟糕!他的俊美令她看得出神了,竟沒發現,自個兒大半的體重正不偏不倚,全壓在他的斷腿上。

“啊,對不起!”月兒連忙滾開,雙手舉得高高的,做投降動作。

秦不換緊擰雙眉,閉上雙眼,等著那椎心刺骨的疼痛快些過去。

“做完你的事。”僵硬的語調,從牙縫間迸出來,任何人都感受得出,他有多不好受。

“喔。”月兒咕噥著答道,慢吞吞的爬回來,抓起小竹刀速戰速決,將新調的藥布貼上他的傷處。

這回,她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儘快完事,然後滾到一旁去坐好,遠遠的看著他。

秦不換閉目養神,運氣周身,讓藥效發揮作用。碗筷早被冷落在一旁,他只用了少許餐點,就停下筷子,不再碰桌上的膳食。

室內陷入岑寂,月兒聳肩,習慣了他的沈默。她收拾起殘羹剩菜,到廚房去繞了一圈後,端著滿盤的水果回來。

“這是從四川運來的荔枝,夫人特地讓人給你留了一盤。”白嫩嫩的手擱下荔枝,又從裙子裡拿出一顆又大又紅的蘋果,放進嘴裡喀嚓一咬。“這個是香姨給我的。”她宣佈道,踱步到旁邊去啃蘋果。

他沒理會,仍舊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運氣療傷。

�月兒在他面前探頭探腦,嘴裡嚼著蘋果,一臉好奇。

“看什麼?”薄唇突然動了動。

她嚇了一跳,差點沒跌倒。

“你看得到?”她揮揮手,測試他是不是偷偷眯著眼。

他沒有回答,仍舊閉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