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如何?”烈親王注視著白虎國主,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目光。
“下面的那尊法相已經半隻腳踏入天人,雖然只是一抹殘魂,但是出手已經有了天人意蘊,讓本皇捕捉到一絲天人契機。”白虎國主低沉的說道。
“恭喜皇兄。”烈親王大喜,天人,人族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聽過天人這個稱號,一旦白虎國主再往前踏出一步,便可讓白虎帝國成為中州數一數二的道統,力壓三大聖地。
“不必,天人契機雖然有了,但是要走的路還很長。”白虎國主搖了搖頭,卻瞥了一眼,看到有數名白虎返魂宗師身上帶有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
“我懷疑進入遺蹟中的天狐族人,與蘭陵王之死有關。”烈親王說道。
“蘭陵……”
白虎國主神色帶有哀傷。
蘭陵王是他最小的一個兒子,成道後被派往白虎與天狐道統邊界,鎮守一方大域。
那日留在白虎皇宮中的魂晶碎裂,白虎國主便知曉,蘭陵王隕落,這才帶領著白虎大皇子等人親自趕來,莫不想進入遺蹟,想要探尋真相,卻被西幽聖子阻攔,西幽聖子利用殘魂之力,將西幽遺蹟再次封印,將蘭陵王連屍骸也永遠塵封在遺蹟中。
烈親王窺了一眼天狐那方,試探的說道:“那不知現在皇兄有什麼想法?”
聽聞烈親王此言,白虎國主驟然凝望向天狐一族。
天狐尊者在遺蹟中與西幽聖子交戰,不小心被西幽聖子手中的烏金長矛重傷,此刻強行以修為鎮封傷勢,此刻正是大好機會。
“不可,父皇,天狐一族與白虎一族止戈數十年,若是再挑戰事,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死於其中。”
白虎大皇子司徒南天走上前來,勸阻白虎國主,數十年前的一戰,將一片大域打成廢土,無數修士、凡俗之人死去。
“本王與你父皇說話,那你有插嘴的份!”
烈親王大聲呵斥。
司徒南天直視烈親王,道:“皇叔為何執意要與天狐一族為敵。”
“哼,就憑白虎與天狐道統數百年的不解之仇。”
烈親王看向司徒南天,呵斥道,“如今你弟弟蘭陵王可能死在天狐一族手中,你卻對著那天狐女子處處留情,難不成還想衝到當年覆轍?”
蘭陵王之死再次掀起白虎國主心中的傷痛,而此刻,也正如烈親王所說,天狐一族陷入低谷,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父皇!”
司徒南天神色倉皇。
“不用再說了,本皇心意已決。”
白虎國主抬頭呼道:“白虎修士聽令,誅滅天妖一族。”
軍令一處,白虎修士精神一震,發出一聲咆哮。
烈親王手持戰戟,最先衝向前方。
天狐宮宮主臉上終於出現一絲凝重,身軀一震,拖曳著一席紫袍,欲衝出之時,天狐族老顯現出真身直接邁出。
“宮主莫要動手,讓老身前來阻擋片刻!”
天狐族老恢復一些真元,以雲霜月輪抵禦住烈親王,而其他天狐族人也同時站出,各自迎敵,片刻就與白虎修士大戰在一起。
“我們怎麼辦?”小烏龜問道。
“靜觀其變。”
陳漁冷靜的說道。
這一戰的導火線是天狐尊者重傷,註定不是白虎國主對手,法相對戰,一旦一方輸了,就是滿盤皆輸,即便是陳漁有心插手,也無法挽救天狐一族的頹勢。
“霜落,帶著夢曦離去。”
那尊重傷的天狐尊者緩緩的抬起眼皮,渾濁的目光中透著些許慘淡。
“雲姥……”
天狐宮宮主神色動了動。
“不今日是天狐一族最大浩劫,老朽重傷,但仍有一絲餘力對抗白虎老賊。”
“你身為天狐宮主,天狐一族族長,有延續一族香火的責任,莫要執著,帶著夢曦迴天狐山,讓族人逃走,他日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天狐尊者目光落在天狐宮宮主身上,只要保住九尾天狐血脈不斷,天狐一族還不算完全滅絕。
“今日,你們全都給本皇留下吧!”
一股宏偉大音響起,虛空封禁,白虎國主探出已著手,從天墜落下來,如遮天大手,墜落下來的氣浪讓天狐宮宮主以及白夢曦兩人呼吸一滯。
“白虎老賊,你休想得逞!”
天狐尊者大喝,一股赤紅之氣從身軀中冒出,旋即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