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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女兒作陪嫁。

反正夫家是沒有支配權的。

除非她過繼了嗣子,自己願意分得一部分的嫁妝給這個繼子。

這麼大的一筆財富,可以保顧家數代子孫無憂的財富,怎麼可能不動人心?

***

阿晚和曹嬤嬤正說著話,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阿晚抬頭看向外面,但隔著車簾其實什麼也看不見,但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侍衛的聲音,稟告道:“姑娘,前面是南安侯府的馬車,出了些故障,成管事已命人上前打探,還請姑娘稍候。”

南安侯府的馬車?

阿晚示意曹嬤嬤道:“既是南安侯府的馬車,嬤嬤你開了車門,我看看。”

曹嬤嬤應下,開了車門,阿晚剛撩了簾子,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踏著積雪向著她的馬車走了過來,是一名披了大紅色斗篷的少女,她的帽沿衣邊皆鑲了毛茸茸的滾邊,可愛又嬌俏,那帽子圍住的小臉隔著飄雪也看得出眉眼明豔,在這漫天的白雪中看著格外醒目,不是原翎卻又是誰?

原翎是南安侯府的大小姐,阿晚未婚夫原縝的妹妹,也曾經是阿晚最好的朋友,兩人自幼相識,然後相知相交了十幾年。

阿晚當初的及笄禮,請的就是原翎做的自己的贊者。

可是她已經打聽過了,“顧晚”的贊者是趙媛,原翎甚至沒來參加她的及笄禮,那就是說,“顧晚”和原翎關係並不親密。

是了,趙媛說趙恩鋌一直拘著她幾乎不讓她出門。

“阿翎。”

阿晚知道自己該喚“原姑娘”,可是理智歸理智,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不住低低喚出了一聲“阿翎”。

她看到了她,只覺得一股酸澀直衝眼眶。

實在是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熟悉到她有一種錯覺,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不是什麼“顧晚”,仍然還是趙雲晚,原翎笑著向自己走過來,然後逮著哪兒先掐一掐,再拉了她的手就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喂,晚晚,最近你怎麼一直不出來,知不知道我二哥總在我面前轉,再不把你約出來,我都快被他煩死了。唉,晚晚,你這麼好的性子,我還真不捨得你嫁給我二哥那麼個人,以後豈不是要被他欺負死。唉,你說我們的兄長,為何就不能像別人家的兄長,懂得愛護幼妹呢?只會一個比一個沒人性。”

那時阿晚只會抿唇笑,因為她知道原縝很好,從來都不會欺負她。

可是那些都只會在她的夢裡出現了,現在,他們,她們都還在,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只有她不見了。沒有了她,所有人都還好好的,根本沒有人知道她不見了。

***

風雪有點大,兩人一個在馬車之上,一個在馬車之下,中間隔著一段距離,還有簌簌飄落的白雪,阿晚的聲音又低,霧茫茫的,原翎只看到了她對自己笑,並未聽清她喚的是什麼。

不過她看到阿晚的這個溫柔又親近的笑容就已經有些詫異了。

南安侯府和定國公府是世交,但原翎對這位定國公府的表姑娘卻陌生得很。

這位顧姑娘一向很少出門,據說身體不好,性子還孤僻傲慢,仗著長得好和趙老夫人的寵愛一向目中無人,這些好像還都是定國公府那位大姑娘趙媛閃爍其詞意有所指傳出來的話。

可是原翎此時看她,目光清澈,神情溫柔友善,看到自己似乎有些欣喜還有些怯生生的,看起來雖嬌弱了些,卻哪裡有什麼孤僻傲慢的影子?

原翎行到了馬車前站定,笑道:“顧姑娘,我的馬車出了故障,阻了顧姑娘行路,還請姑娘見諒,待你的侍衛一起幫忙移開了我的馬車,清了路上的積雪,想來就可以前行了。”

阿晚聽言看了看原翎身邊欲言又止的大丫鬟侍雪,再看她們帽上還要身上積得一層細細的白雪,便知道她們在這路上怕是候著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溫聲問道:“原姑娘,你的馬車可還能用?”

原翎面上露出了些無奈之色,搖頭道:“是車軸壞了,一時半會怕是修不好的,不過先前我已經命人去了城中僱車,也派人回了家中報信,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的。”

阿晚聽言就轉頭對曹嬤嬤低聲說了句什麼,那曹嬤嬤扶著阿晚下了馬車,阿晚這才對原翎邀請道:“原姑娘,這外面天寒地凍的,如何能久侯?你不介意的話,就先上我的馬車一起走吧?從這裡回我家會順路經過南安侯府,我便先送原姑娘回府可好,這樣並不礙著我什麼。”

原翎皺眉有些猶豫,說什麼順路,很可能只是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