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不禁要為他而心痛。
強忍住鼻酸的她,一言不發地起身,走至一旁取來一盞燈,將它小心地放在他倆之間。
“看得見我嗎?”她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可以。”他微微輕笑,捉住她的小手。
“把我看清楚。”在月拉來他的掌指,將它們放在她的面上,“記住我,牢牢的把我記在心裡頭。”
就著燭光,在她的允許下,雷頤的指尖撫過她弧度優美如新月的細眉,撫過她那瑩亮的面頰,不能為他釋出一笑的粉唇,以指尖將所碰到的每一處,細細在心底勾繪成一幅永不褪色的彩畫,而後將它擁放在心中,哪怕歲月流光易逝,任憑良辰美景日後僅能憑欄回憶,他想,這副旖旎的面容,將會長久地偎靠在他的心中,不遺不棄。
臉上的指觸,是在傾盡了所有的溫柔後,才能得到的珍貴;他那眷戀的眸光,是在淡灰的眸子陷人永遠的黑暗前,最後一回的燦亮。看著那雙即將如盛木燒盡成灰的眼,彎月凝睇著他,側首輕問。
“你知不知道,孤獨,是什麼滋味?”
“知道。”在她面容上緩慢滑移的指尖怔了怔,又復再續。
掩不住的哽咽,自她的話音裡洩漏出來“那你知道喜歡和愛的分別在哪嗎?”
“在哪?”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喉際,感覺她的一字一句,似乎都在他的指腹間帶來一陣震盪。
“在心痛與否之間。”
聽了她的話後,雷頤沉穩的氣息漸漸變了,他壓抑地看著在得回愛恨之後,一直都不肯開口說出愛恨的她。
“痛嗎?”滑下玉頸的大掌,動也不動地停留在她的心房外。
“很痛。”她坦坦地吐實。
雷頤隨即將她拉進懷中,俯罩下來的唇印上她的,不顧一切用力吻她。
急促的氣息交織在他倆之間,雷頤扶站起她,看著她的眼,兩手探進她胸前的衣襟內,掌心順著鎖骨往分輕推,緩緩將衣裝推落她的肩頭,在除去了衣帶後,當落地的衣裳傳來微音之時,與他一樣,帶著傷痕不完美的身軀靜現在他的面前。
冰冷的指尖自她的臉龐遊曳而下,順著輪廓優美的線條來至纖頸,彎月一語不發地看著他的大掌停留在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