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阻止他?他們一定曾大吵大鬧。她不可能什麼都沒聽到。他們的房子也不大。”
“或許當時她不在場。”
牧師到奧莉芙的房間做每週例行探訪。“捏得不錯。”他說著,注視著她用火柴棒把那個母親塑像的頭髮弄卷,“是聖母和耶穌嗎?”
她冷笑著望向他。“母親正要把兒子掐死,”她直言不諱地說,“那會是聖母和耶穌嗎?”
他聳聳肩,“我還見過更奇怪的物品被當成宗教藝術。那是誰?”
“是女人,”奧莉芙說,“千面夏娃。”
他顯得興致盎然,“不過你沒有替她捏出臉來。”
奧莉芙把塑像轉了過來,牧師這才發現,他以為是頭髮的部分,原來是眼睛、鼻子、嘴巴的雛形。她再把塑像轉了個方向,另一面也有相同的粗糙五官。“雙面人,”奧莉芙說,“不過你看不出來。”她拿起一枝鉛筆,插到那母親的大腿間。“不過那無所謂。對‘男人’而言無所謂。”她臭著臉白了他一眼。“男人在撩撥火焰時,不會去看火爐。”
黑爾已經把後門和廚房的餐桌修理妥當,如今房內已恢復原狀。地板已擦乾淨,牆壁上的裝飾也歸回原位,冰箱扶正了,還從餐廳里拉了幾張椅子來代替被砸壞的那些。黑爾本人則看來筋疲力竭。
“你睡覺了嗎?”她問。
“睡了一會兒。我熬夜清理出來的。”
“哇,真是奇蹟。”她環顧四周,“是誰要來吃晚餐?英國女王?她可以站著吃。”
他冷不防地把她的手拉到唇邊,翻轉過來,親吻她的手心,令她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鐵漢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謝謝你。”
她茫茫然,“謝什麼?”
他把她的手放開,淡然一笑。“謝你說對了。”她以為他還會說清楚一些,但他只說,“照片在桌上。”
奧莉芙的照片是警方拍的檔案照,面無表情,但滿臉兇相。吉宛和琥珀的照片則像黑爾說的一樣,令她看得反胃。那種照片看了會讓人做噩夢,她也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認為奧莉芙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者。她翻閱這些照片,將注意力集中在羅伯·馬丁的大頭照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