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尋哪敢答應,連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謝謝你的好意。”
趙依凡的脾氣卻直,說:“怎麼不用?這點小事也是後輩應該做的,你總不應該拒絕吧?”
田尋眼珠一轉說:“不是我不想讓你去,只是怕我老媽又要誤會了。”
趙依凡奇道:“你老媽誤會什麼?”
田尋嘆了口氣說:“我媽媽總催著我結婚,可我現在還沒有什麼固定的事業,所以想先立業後成家,一直也沒找女朋友。有時我偶爾帶女同事或女性朋友回家,我媽就拉著人家問長問短,好像人家是她兒媳婦似的,弄得對方十分尷尬,事後又沒完沒了地跟我問東問西,攪得我煩死,所以你還是別去的好。”
趙依凡臉有點紅,說:“哦,那……那就算了吧。”
田尋心中竅喜,說:“那你想什麼時候去故宮?”
趙依凡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說:“現在是十一點半,哎,不如這樣吧,你送東西回家就出來,我請你吃午飯,然後再去故宮,怎麼樣?”
田尋說:“那怎麼好意思?不如我請你吧,我可沒有讓女士請客的習慣。”
趙依凡不悅地說:“大男子主義!女人怎麼就得理直氣壯的吃男人的?我偏要請你不可,看你敢不答應?”
她說這話有三分玩笑和三分戲謔,可卻隱隱也有些命令口吻,不過在田尋聽來卻相當舒服,他連忙說:“我可不敢得罪你啊!那好,午飯你請,下午我盡心給你當嚮導,要是你覺得我不稱職,就立馬炒我的魷魚!”
趙依凡格格嬌笑,說:“當然了!你以為我會護著你啊?”這一來,兩人又覺得親近了幾分。
於是商量好,兩人互相留了電話,趙依凡向東面酒店而去,田尋往西回家。田尋把補品交給媽媽,說下午有點事要去辦,晚上再回來做飯。然後換了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同樣黑色的襯衫,不繫領帶,領口敞著兩粒釦子,露出脖子上精緻的白金項鍊,對著鏡子瞅瞅,雖然他相貌平平,但也頗有風度。
媽媽看著他的舉動,不問:“你打扮這麼光鮮,是相親嗎?”
田尋邊繫鞋帶邊說:“我的親媽,我除了相親之外就不能穿得稍微整齊點。”
媽媽說:“你怎麼就不考慮一下自己的事啊?都31歲了,不是小孩了!”田尋就怕母親提起這事,連忙口中支吾著下樓走了。
他順著街口向東,來到如家酒店門口,給趙依凡發個簡訊通知一聲。不大功夫,就見依凡邁著輕盈的步伐從酒店旋轉門裡走出來。田尋眼前又是一亮,不由得呆住了。
只見趙依凡又換了一身衣服,上穿一件緊身白色短袖T恤,她本來身材就高挑豐腴,匈部更是,再加上圓圓的領口開得很低,汝鉤盡露,走路時更是微微聳動,簡直是對眼睛的謀殺。她下穿了一條黑色真絲百褶短裙,一雙健美的腿顯露無遺,白嫩的腳上穿著水晶高跟涼鞋,真是好看得沒法形容。田尋的眼睛像電腦掃描一樣,從上到下看了她好幾遍。男人天性喜歡欣賞美女,田尋更是此中典型,他暗想:這麼漂亮的女記者,在工作時肯定會有相當大的優勢。想到這裡,臉上露出微笑。
趙依凡哪知道他心裡的念頭,還以為他是誠意來找自己,也報以微笑,走到田尋近前說:“喲,怎麼一會兒不見,變帥了好多哦!”
田尋笑著說:“初次陪伴美女,當然得像個樣子了。依凡,你真漂亮,我都不敢多看你了。”
趙依凡當然聽出來了,假嗔道:“你對漂亮女孩都這麼說,是嗎?”
田尋連忙擺手辯解。趙依凡卻笑了,大大方方地說:“好了,不逗你了,咱們走吧,你想吃些什麼?”
田尋聽她說“咱們”,這心裡像倒了蜜罐似的高興,說:“我是屬豬的不挑吃,你喜歡什麼,我就隨著吃什麼。”
趙依凡說:“咦?你今年三十七歲了?不像啊!”田尋解釋說:“我的大小姐,我的意思是說我像豬一樣不挑吃穿,並不是說我真屬豬,我是屬蛇的,今年三十一歲。”
趙依凡格格嬌笑,邊笑邊指著他說:“我知道,我是逗你玩呢!”
田尋哭笑不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兩人並肩而行。
走了不大會兒,路口有一家韓式烤肉店,裡面傳出悠揚的朝鮮歌曲。門前有兩個穿白衣的年輕小夥,每人手持一隻大木錘,往一塊大木墩上輪流錘打,木墩上放著一團又白又黏的麵糰,被那木錘打得陷下去後,卻又馬上彈回,好像一個彈性極佳的皮球。趙依凡從沒見過東北的特色食品,不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