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真正觀察到,就更不用說利用或是製造了。”
姜虎又問:“那外星人建它幹什麼用?”宋越想了想說:“也許是外星人到地球旅遊或是進行什麼考察。”
郎世鵬點點頭:“要這麼說,那一切電子儀器全部失靈,而且我們的車突然消失,又在基地中找到,這些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宋越贊同道:“是的,太空中沒有空氣,又充滿了大量的輻射能和電磁能,這些能量由通道中向外逸出,造成儀器失靈也很正常;而這個蟲洞是轉換時空的工具,因此我們的車隊剛從那金屬圓盤方向駛過時,無意中被蟲洞那巨大的能量所俘虜,就在一瞬間轉換到了基地中。”
郎世鵬喝了口水,對王植說:“你們簡直太幸運了,你們遇到的只是蟲洞那巨大能量無意中所逸出的幾百億分之一,就足以把你們拽到地下,假如能量再稍大一點,也許你們就會直接被吸進太空,馬上就會被那顆紅矮星撕成上千億個顯微鏡也看不到的粒子。”
羅斯高和王植他們面面相覷,都感到無比的後怕。
吃過飯後,郎世鵬吩咐大家早點休息,攢足精神明天儘快到達阿克蘇市,就要與敵人正面對抗了。大家趕了這麼多天路,終於要開始辦正事了,多少都有點緊張。
弄滅火堆後鋪上沙層,在旁邊升起兩堆篝火,然後支起帳篷準備睡覺。因為少了大江兄弟倆,帳篷裡的空間更寬敞了。杏麗和法瑞爾都獨佔一頂帳篷,其他人或兩或三的睡下。田尋在帳篷裡躺著發了一會兒呆,覺得有點睡意,伸手剛要拉帳篷拉鍊,無意中看到天空中滿目繁星,十分漂亮,不由得注視起來。
這星空充滿了他的視野,滿眼都是忽明忽暗的星體,田尋猛的想起在地下基地中遇到的時空蟲洞,似乎那顆碩大無朋的星球又在身邊出現,嚇得他立刻閉上眼睛,這一閉眼不要緊,就覺得身體似乎飄飄乎乎的飛上了宇宙,被那紅矮星直吸過去,嚇得他大聲呼叫。
旁邊的宋越連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田尋渾身顫抖、好像中了邪似的不能自已,宋越十分聰明,立刻猜到他是看到了夜空的星星,對星空產生了恐懼感,連忙伸手去推他,同時拽過一張薄毯蓋在他身上,使他的身體感覺到有物體存在,以消除懸空於太空的幻覺。
果然這招管用,田尋雙手緊緊抓住薄毯矇住腦袋,轉身朝下瑟瑟發抖,王植支起身問道:“怎麼了,他生病了?”宋越說:“沒有!他得了太空癔想症!”伸手用力扯掉田尋身上的毯子,扳起他身體大聲說:“睜眼睛,把眼睛睜開!”
田尋慢慢睜眼,看到眼前的物體之後,一切症狀立刻都消失了。他滿頭是汗,抬頭看了看宋越和王植,王植遞上一條手帕:“什麼太空癔想症?”
宋越扶田尋躺下,告訴他先別睡著,對王植說:“這種病只有乘飛船上過太空的人才會患,當年美俄等國派遣宇航員飛離地球到太空中,歸國之後發現有幾名宇航員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就是如果在夜晚看到星空的時候會立刻幻想自己突然身在太空中,並且無任何防護措施,而且這幾名宇航員都有過太空行走的經歷,原因是人類身處茫茫太空中,會感到自身的渺小和太空的無限大,從而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還有這種病?”王植奇道,“那……那這病怎麼治呢?以後會好轉嗎?”
宋越遞給田尋半瓶礦泉水:“有過這種病症的宇航員從此再不進行太空任務,時間一長就淡淡忘掉了,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不用擔心。”
田尋顫抖著用手擰開瓶蓋喝了幾口,自我安慰道:“這……這還好,要不可真倒黴,否則以後夏天晚上都不敢出去抓魚了!”宋越和王植聽了哈哈大笑。
宋越從揹包裡拿出一隻小型收音機,開啟電源在中波頻率調了個電臺,剛巧正播京劇《空城計》,宋越把收音機放在枕頭旁,邊聽邊小聲跟著唱:“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算就了漢家的業鼎足三分……官封到武鄉侯執掌帥印,東西戰南北剿博古通今……”
田尋問:“這空城計是楊寶森唱的吧?”宋越道奇:“怎麼,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也聽京劇?”田尋笑了:“京劇我倒不是經常聽,但我家人愛看,我在旁邊看的多了,多少也瞭解點。”
宋越又來了精神:“那還不錯,現在這年輕人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沒興趣。這楊寶森的嗓兒是低沉不快,但穩重蒼勁,聽起來韻味更足,就像一罈二十幾年的紹興花雕,酒色微黃,剛開始喝下去可能口感有點發苦、不爽不甜,但越品卻越覺得餘味綿長,會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