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工作。”程晉州這樣對徐龜年說,但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那些升斗小民,在21世紀的時候,他亦不過是個幸運的升斗小民而已。
好在徐龜年也算是正處級幹部,有過管理整個縣城數萬戶居民的經驗,排著老朽的胸脯保證道:“縣令大人放心,我一定把他們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我就是兩個要求,第一是讓他們樂意種田,第二是要讓他們生活儘量舒服。缺錢和缺糧,你就找我要。另外有一條底線,從上面的老人到下面的嬰兒,要不私人,雖然我知道可能免不了會死人。但凡是有船上死人了,那船主就要被調查,上面的吏員就要被調查,你就要小心,明白嗎?”程晉州不是迂腐的人,到了人類能解決“天下雨,娘嫁人”問題的時代,礦產業依舊明文列出了死亡比例這樣殘酷的數字,更何況是在如此大規模的運輸過程中。
為了儘量減少星術士們的等待時間,再加上運輸船並不是合適的客船,在長達3天的航程中,船上的條件不會比蛇頭的走私船好上多少,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將老弱病殘放上甲板,並提供足量的食物和水罷了。
事實上,足量的食物和水已經受到了考驗。德安是個不準備打仗的城市,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要應付5萬戶,至少20萬人的吃喝拉撒,好在只有三天。
程晉州說什麼,徐龜年就答應什麼。他已經有些熟悉新的縣太爺了,自然懂得如何按照他的喜好說話。
回民仁冷眼旁觀,對程晉州的看法倒是有些改觀。
船舶分成四隊,幾乎每天都會拉走5000戶左右的人口,7天時間就完成了工作。在此期間,李仙鳳星術士甚至到漢京大吃了一頓,消滅了大約一頭羊的量,並提著整整一桌酒席,回到了飛空艇上。
北漢的星術士們雖然注意到了李仙鳳星術士的動作。卻也只是自己緊張了半天,然後目送她吃飽喝足的離開。
最後一天,半數的船隊裝上5000噸的鐵礦石,徐徐向德安港口駛去。船主和水手們都很開心,就像是一次順利的長途旅行結束。
宋恆和他的衙役隊伍們則略有些不太開心,因為在以往,德安雖然僅有烏篷船進行運輸,縣裡卻有權向船主隨意徵收稅賦,那讓他感覺自己相當的有權利。隨著德安碼頭的擴建,尤其是此次運輸人員如此之多,為了吸引各地的船主,程晉州下達了嚴禁騷擾的命令,他甚至命令縣裡的藩庫,向所有執行航運的船隻支付足額的費運。
在這樣的情況下,向來被當作是祖宗一樣的宋恆,真正是跑了一趟無用功。若是不敢收孝敬了,船上的顛簸又有什麼意義。
相反,天空中的程晉州喜形於色,他直接透過通訊星陣,讓剛剛從京師返回的唐正和陳杰,開始了新一輪的種植。20萬畝的旱地和水地種植真米,留下3000畝的坡地種植珠米。相對於京城的肥沃良田,德安的水準就要差上許多。
其實。程晉州原本是想從德安的地主們手上廉價收購土地的,但算了算,便是最廉價的情況,20萬畝土地也要花去他數百萬兩銀子,掏空了藩庫也不可能,他的個人財產更是不夠。
有鑑於此,他乾脆將附近5個縣,包括南陵的官田全部佔掉,再加上當地廂軍的軍屯田,方才湊夠了20萬畝土地。至於五縣一郡,以及兩支廂軍的長官們如何向夏京報告。程晉州根本管都不管。
北漢的情況,對於理宗皇帝而言,警告的意味更勝於復仇的快感。
藉著程晉州使用通訊星陣的當口,孔瑋、秦宇與回民仁互相用眼神交流著,等他完成了手頭上的事情,才由相對中立的孔瑋起身道:“程先生,有幾個題目,想請您解一下。”
“哦,幾位是想要考校我啊。”程晉州開玩笑的說著,自己也不知切中要害,
孔瑋笑笑,將一個方程寫在牆面上。
“二元一次方程?”程晉州不解的聳聳肩,問道。
“我們想先看看您的解題思路,然後再繼續。”孔瑋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起來。
程晉州不明所以的拿起一支筆,用10秒鐘將這道初一難度的題目解決,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書寫上。
三名四級星術士互相看看,不置可否。
小程同學不知道,剛才孔瑋出的題目有一個小小的陷阱,題目唯有懂得配方法的先生才能解決。所謂配方法,就是讓一個二元一次方程變的好像是兩個代數的乘積,在17世紀的歐洲不神秘,在星洲和大夏也不神秘,但每個人用的時間和方法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