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怎就不能領悟,今日的曹魏絕非西蜀可以攻破。連戰連敗,徒讓天下人恥笑,自毀好好的名聲。”
“那是你弟弟,你應該知道他的性格,一旦認準的事情,絕不會輕易的更改。先生何嘗不知道勝算不大,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為人臣的價值。”王寶玉道。
“唉,我實在擔憂他的身體,如此辛勞,難假天年啊!”諸葛瑾淚汪汪的說道,到底是一奶同胞,雖然志向不同,親情猶在。
“哪天有空閒了,你這個當哥哥的應該去看看他。”王寶玉道。
“如今兩國和睦,反而不便前往。寶玉,幫我勸勸孔明,不要再打了,他如此作為,恰恰將蜀漢送上了不歸路。”諸葛瑾道。
“這話怎麼講?”王寶玉問道。
“你我算是一家人,實不相瞞,孫權稱帝后,每日操練兵馬,並不再攻曹魏,此事頗為蹊蹺。在我看來,孫權定是接受顧雍、陸遜等人的主意,只待魏國蜀漢鬥得兩敗俱傷,一併全收。”諸葛瑾憂心道。
“呵呵,兄長的話可是有出賣聖上的嫌疑啊!”王寶玉呵呵笑道。
“蜀漢滅亡,自是我所期待,但作為兄長,卻不願孔明有所差池。為帝王者,莫不想佔盡天下疆土,且不說孫權,曹叡也對蜀漢虎視眈眈。”諸葛瑾真心的說道。
“吳國一定不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但孔明先生的身體,倒是值得提醒,我會記得這件事。”王寶玉道。
夜半過後,雨勢停歇,諸葛瑾就在含章樓上住下,卻也是心潮澎湃。當年這個死皮耷拉眼吃白食的王寶玉,諸葛瑾一點都瞧不上他,很少給他好臉色,認為弟弟和弟妹收養了一個累贅。卻沒想今日,那個傻乎乎的書童,已經到了萬萬人之上,威名震懾四方。
諸葛瑾暗歎王寶玉心胸寬廣,從不提小時自己對他嚴苛之事,反而以兄長事之,禮數周到。殊不知王寶玉對於十八歲之前的記憶是完全空白的,對他好與不好也沒什麼用。
諸葛瑾也暗自佩服弟弟和弟妹的眼光,這才是有遠見,押寶贏了個大的,弟弟能依仗荊州,勉強能使蜀漢站穩腳跟,而弟妹拖家帶口,反倒有了安然定所,這都是年輕時積下的福德。相比之下,自己倒是顯得目光短淺,做事保守,並無作為。
諸葛瑾並未逗留,第二天一早便匆匆告辭,回去覆命,王寶玉親自送他出城,還饋贈了一些禮物。
回來之後,王寶玉立刻找到了還未曾離開的左慈,一同到迎仙台上看熱鬧,果不其然,迎仙台上的雕像亮起了一大片,熠熠生輝,頗為壯觀。
“這尊青羽大鵬乃是黃蓋,雙尾雄獅便是甘寧,寒尾稚雞是孫邵,無翅飛魚是韓當……”左慈雖然沒看過名單,卻對這一切都瞭然於胸,果然不愧為洞察玄機的大修士。
名字太多,稀奇古怪,聽起來拗口,寫出來不認得,王寶玉根本記不住,看來回頭要整理一份名單備忘。
點著手指一個個數下去,王寶玉微微皺眉,好像數目不對。又細細數了一遍,明明送來了二十七人,亮起的卻只有二十六尊雕像。
“老左,是不是人數不對啊?”
“呵呵,還少了一人。”左慈笑道。
“竟然有人不在這裡,是誰不符合標準?”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1963 敷衍假死
“呵呵,這人我倒是知道,他叫趙達。”左慈笑道。
“嗯,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排在最後,一同前來的諸葛瑾也不清楚他的來歷。”王寶玉點頭,又問:“也許是這個資格不夠,不能入迎仙台?”
“非也,此人未死!”
“那孫權怎麼將他列到了名單之上,還送來靈位。”王寶玉大感驚訝。
“趙達是一名術士,精通占卜之道,從無差池,後不知所蹤,下落不明。如今想來,應是被孫權所困,想要作為私用。”左慈解釋道。
“我這個結義的兄長,倒是留了個後手啊!”王寶玉道。
“趙達這般修為之人,定不會甘受如此屈辱,敷衍孫權,後假死逃脫罷了。”左慈道。
“嘿嘿,別說是趙達,就我這水平的被人困住也不心甘。”王寶玉開玩笑道:“他的本事跟你相比如何?”
“嘿嘿,好像差很遠。”左慈毫不謙虛的呲牙一笑。
“你比他啊?”
王寶玉哈哈大笑,故意如此說,惹來左慈白眼。至於趙達這種人,王寶玉暫時放心下來,應該是品行不錯,如果這種能人被野心家利用,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