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要走,快來告訴老子!朋友一場,總得給老子點心理準備,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這是磕磣誰呢?”王寶玉站在窗前,放聲高喊,淚光盈盈。
不算那些已經故去之人,滿寵走了,吳國太走了,阿凡提走了,諸葛瞻走了,如今提普也走了,將來還不知道會有誰走,讓王寶玉頗有一種落寞之感,彷彿這場盛大的宴席,已經接近了曲終人散的尾聲。
其實自己也是要走的人,為何要執著別人的去留呢?可是王寶玉已經在此處紮了根,所謂的回家竟然是要捨棄另外一個家為代價。
兩個深深愛著又苦心經營的家,究竟哪個才是最終的歸宿?將這裡的人帶到未來,或者把那裡的人接到此處也許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古人是否適應現代化的節奏?也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下場。而未來人來到古代,也並非都可以靠著得知歷史結果掌控時局,不知要面臨多少磨難,尤其這個法制制度不健全的時代,隨處都是殺戮。
半晌之後,王寶玉才蔫頭耷腦的來到範金強的房間內,夫妻二人拿著兒子寫來的信,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寶玉你看,因兒惦記著我們呢!太好了,不枉我們夫妻養育他長大。”範金強將信件遞了過來。
範因這封信很長,上面寫滿了對父母的思念,甚至連父母的生活細節都記得,濃濃的親情,讓人動容。
範因在信中講,他正在潛心專研佛法,從不懈怠,無法回來看望的原因,則是為名聲所累,每日前來摩頂受戒者,多達百人,分身乏術。
範因還在信上說,他早有預感,自己會有一個小弟弟,要比他孝順,能夠一直陪伴在父母身邊。
正看著信,一個小傢伙蹣跚學步的從屋內挪了出來,也許是睡醒了見母親不在身邊,咧著嘴想要哭的樣子。
貂蟬連忙過去抱住了小傢伙,親了又親,充滿柔情的說道:“緣兒,你哥哥來信了,還提到了你。”
小傢伙含糊不清的說著話,手指著屋門想要出去玩。從目前看,這就是普通的孩子,跟範因沒有絲毫可比性。
夫妻二人認為這孩子就是老來的緣分,因此取名範緣,不管怎麼說,既然範因預料到父母不會再失去孩子,王寶玉也就徹底放了心。
得知提普走了,範金強立刻拍著胸脯讓王寶玉放心,如果彝陵有事兒,需要上戰場,他依舊義不容辭。
時至今日,王寶玉擁有的武將還是不少,能夠獨擋一面的就有六七個,暫時還用不到範金強。
再者說,彝陵的大後臺是天玄門,任何人也不敢來這裡撒野。
閒聊了片刻,王寶玉這才告辭離開,聽到了王寶玉的喊聲,陌千尋、賈織綱、蔡文姬等人都聚集到議事大廳內。
聽完王寶玉的簡單講述,大家對提普的離去感到惋惜,畢竟這樣的上將非常難遇,不能不說是彝陵的巨大損失。
但是,陌千尋依舊信心滿滿的表示,以這邊目前的實力,只要王寶玉一聲吩咐,照樣可以踏平天下。
王寶玉當然相信這一點,拋在天玄門不談,荊越駱三州兵強馬壯,絕非魏蜀吳這三個久經戰爭的國家所能相比。
日子還要繼續,大家依然各守職責,以保證三州之地能夠按部就班的穩步向前發展。
天下無事,王寶玉變得格外清閒,每日除了四處溜達,就是盤坐練功,為下次踏破虛空回家做最後的準備。
時光匆匆,冬去春來,就在冰雪剛剛消融的季節,左慈派人送來了訊息,請王寶玉前往天玄聖地,大事已經準備妥當。
終於要回家了,王寶玉對這次踏破虛空信心十足,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再不成功,那簡直就是沒天理。
但是王寶玉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天玄聖地,而是悶在自己房間三天三夜沒有出來,那份回家的執著和激情已經被歲月淡化了太多。
眼前飛揚著一張張熟悉而鮮活的面孔,還有身後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神,王寶玉對於回家,竟然遲疑了。
然而,三天之後,王寶玉還是走出房門,找到了蔡文姬,將自己走後的具體安排,全權委託給她,這才坐上赤炎鳥,離開彝陵城,來到天玄聖地。
左慈早就迎候在聖地門前,曾經因為修士之戰而被摧毀的樹林,如今變成了一片空曠的廣場,還修建了一些亭臺和雕塑,百姓被允許可以來散步,只要不靠近聖地就行。
“老左,難得你們對百姓有了悲憫之心。”王寶玉笑道。
“曾經防著其他門派的修士,如今天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