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沉吟一番,想了想,還是決意要找高墨言商量,轉身回到墨言堂的時候,房間內,只有鶯歌在收拾擦抹,高墨言卻不在。
杜若錦問高墨言去哪裡了,鶯歌乖巧得回道,“二少爺剛才說,他出門有點事,回來會有些晚,叫二少奶奶不必等他吃晚飯了,自己先歇著就行。”
杜若錦氣怒之下,又添失望,坐在榻上生悶氣,到擦黑時分,也未見殘歌回來。
杜若錦讓鶯歌端來飯菜,只吃了幾口便不肯進食,叫鶯歌坐下一起吃,鶯歌推辭不過,小心翼翼得用著飯,說道,“二少奶奶,您別怪鶯歌多話,鶯歌才來一天,就發現您一直心緒不寧的。”
杜若錦微怔,隨即輕笑,說道,“我無事,不用擔心。”
鶯歌艱難說道,“鶯歌是想說,鶯歌先前侍候的主子也是整天鬱鬱寡歡的,不思飲食,結果身子一天比一天消瘦,到最後只見一把骨頭,才十六歲便香消玉殞了。”
杜若錦失笑,說道,“鶯歌,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挺會嚇唬人的?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我再不多吃幾口東西,便也很快死了不成?”
“鶯歌不是那個意思,二少奶奶,鶯歌怎麼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鶯歌驚嚇之際,急忙起身惶恐說道。
“沒事,沒事,你不必怕,咱們待在一起,就跟姐妹一般相處,無事開個玩笑做不得真,你也不要這般拘禮,開開心心得便好。我才不要看到我墨言堂的人每日愁眉苦臉的,這人活著都是不容易,所以,要對自己慈悲一些……”杜若錦見鶯歌這副模樣,心裡倒是輕鬆了許多,言語間就顯得輕快起來。
而一旁的鶯歌倒是低低吟念起來,說道,“對自己慈悲一些……”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手印
杜若錦隨意的一句話,倒引得鶯歌一時回不過神來,杜若錦輕咳一聲,鶯歌才懵懂醒過來,有些抱歉得朝杜若錦一笑,說道,“鶯歌失態了,真是該死……”
杜若錦笑道,“瞧你,瞧你,剛才剛說要對自己好一些,你現在便說自己該死?你對於自己太過於刻薄了。”
鶯歌有些不好意思,掩嘴輕笑,說道,“二少奶奶,想不到您是這麼風趣的人,我以前的主子總是不言不笑的,害的我也從來不肯多說一句話,生怕惹惱了她。”
杜若錦若有所思得說道,“人相處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這般念著我?”
鶯歌說道,“對不起,二少奶奶,是鶯歌說多了話,惹得二少奶奶您不快了,鶯歌不該在您的面前頻繁提先前的主子……”
杜若錦將筷子放下,說道,“無妨,我說過了,在這墨言堂,你不必有那麼多的拘禮,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沒人會怪你的,只是記得一點,出了這墨言堂將嘴巴閉嚴一點就行了。”
鶯歌點點頭,眼看杜若錦沒有心思用房,就想趕緊將碗筷收拾下去了。
不一會,殘歌回來了,許是沒有用飯,見鶯歌在收拾飯菜,於是說道,“不忙著收拾,我先吃幾口再說。”
鶯歌眼見殘歌風捲殘雲般吃盡了飯菜,便緊忙收拾好碗筷,給兩人奉上了茶水,虛掩上門便出去了。
杜若錦給殘歌斟了杯茶,說道,“你出去那麼久,可是打聽到什麼?”
殘歌說道,“我去打聽過,鶯歌確實是在別的人家裡侍候過,她侍候的人也確實死了,只不過是……”
“只不過她是在桑家當過丫鬟,也就是說,她是桑菱的丫鬟……”
杜若錦頓時有些石化,世界如此之下,這當口上,她實在沒有心情再來應付這些事,桑菱,你算不算是紅顏薄命?
杜若錦打定主意過幾天再處理此事,唯今之計,還是想辦法從高硯語那裡拿到賬冊才是正理,於是杜若錦將這件事給殘歌一說,殘歌自然應允,答應會潛入硯語堂拿賬冊。
杜若錦和殘歌來到硯語堂外,杜若錦給殘歌指了指書架的方位,並且給殘歌詳細說了那賬冊擺放的地方,杜若錦說道,“殘歌,如果,如果你被人發現了,記得,將事情往我身上一推就好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殘歌點點頭,迅疾飛身到高硯語門前,高硯語的房間悄寂無人,看來高硯語定是出了高府無疑,杜若錦鬆口氣,殘歌只要進去按照自己所說的方位拿到賬冊即可。
可是,誰料到,就在殘歌進去不久,裡面便傳來了打鬥聲,劍聲呼嘯,杜若錦頓時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杜若錦疑惑不已,平常不知高硯語是否會武功,即便是武功也不可能強過高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