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回到高家後,不多一會高墨言也會來了。
杜若錦問道,“桑睿可是答應了?”
高墨言冷然說道,“她妹妹便是死在那人手上,他怎會不去相助?只不過,我就怕他恨意之切,如果誤了事可就不好了。”
杜若錦輕輕搖頭,說道,“這個人行事雖然莽撞,不過到底是名門之家,還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捕殺楚惜刀便定在了次日下午。
高墨言堅持不肯叫杜若錦前去,說道,“你去了,我還是要分心來保護你,你何苦非要將你我置於危險之地呢?”
杜若錦知道高墨言所說不假,隨即笑道,“我不去,你只要好好回來就可以了。”杜若錦話雖然說得輕鬆,可是語氣裡那份刻意卻是騙不了人的。
高墨言或許是怕杜若錦的溫柔太過於纏人,耗了自己的陽剛熱血,隨即轉身離開。
杜若錦在他身後喊道,“小心呀,我在家等你。”
高墨言沒有回頭,身形一頓,隨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待到高墨言離開,杜若錦守在屋子裡,初始果真便是安然自若的,慢慢的,慢慢的便發了慌,只不過這份慌亂她卻不肯顯露出來,因為她怕顯露出來,連自己也無法矇蔽了自己,她努力做到相信高墨言,相信命運不會開任何無羈的玩笑。
就這麼過了三個時辰,杜若錦滴水未盡,慢慢在院子裡走動著,聽見些許動靜便停下腳步仔細聽著,失望,希望,失望……週而復始。
天色已經擦黑了,杜若錦坐在院子裡,已經無力走動,眼角溼潤,似是有淚要滑落下來,杜若錦雙手掩面,不肯再去看天色如何。
突然,聽人一個人低沉說道,“怎麼?你是不肯看我一眼嗎?”
杜若錦倏地挪開手,看到高墨言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上仍舊有斑斑血跡,手腕處還划著幾處傷痕,神情略顯疲憊,卻是泰然自若,氣定神閒。
杜若錦驚喜,上前來勾住高墨言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久久不發出一聲,等到抬起頭來時,定定得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平安回來的。”
高墨言用手環住她的腰,長舒一口氣,說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杜若錦拉著高墨言回了房間,拿出帕子來將高墨言手腕處的傷痕清理乾淨,又拿來乾淨的白布給他包紮好,說道,“你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有話想對我說,就從你們初去妙真山時說起吧。”
杜若錦給高墨言斟了一杯熱茶,自己坐在他的身邊,用手支腮,默默地注視著他,眼神中都是欣喜與安然。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無法勝任的嬌笑
高墨言喝了一口茶,或許是不願意將血腥之事講給杜若錦聽,粗略講了事情的大體經過,便作罷。
原來,杜若錦設計,讓高墨言以高美景的名義,引楚惜刀在妙真山下相見。
選定妙真山,不過是因為這樣可以讓楚惜刀放鬆戒心,畢竟是在清遠主持的地盤上,可是楚惜刀怎麼能想到,清遠主持已經被錦親王以下棋的名義,留在了竹屋內,並且以清淨為由,不讓任何人來打攪呢?
楚惜刀便那麼死了,死前仍有不甘,只不過當高墨言的劍刺入他的心口之處,他並沒有求饒,只不過嘴裡還低低說了一句,“你們等著吧,終究會是全部為我來陪葬的。”
可惜,高墨言的劍太快,沒有一分猶豫,便將他刺穿了,楚惜刀倒地後,桑睿猶未解恨,怒道,“就這樣讓他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杜若錦聽完高墨言的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當初,我在錦親王府的時候,我聽見桑菱說,她的妹妹便是被五毒教的人給殺了……”
高墨言說道,“桑睿也提起過,那個妹妹是桑相小妾生的女兒,桑菱平時對她極好。”
杜若錦唏噓不已,想不到姐妹倆個,都是這樣慘死,如果當初如楚惜刀所說,那些不過只是幫眾裡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所為,如今卻是他親手殺了桑菱,他難道就不是喪心病狂嗎?
是夜,杜若錦給高墨言找來乾淨的衣服,又叫綠意準備好熱水,讓高墨言沐浴。待綠意出了門,杜若錦也要轉身出去的時候,高墨言卻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神間竟然多了幾分柔情,問道,“你難道不留下來嗎?”
杜若錦面上一紅,說道,“我可沒有興趣侍候二少爺洗澡,你需要需要人搓背,那麼我叫綠意進來服侍你吧。”
哪成想,高墨言這邊還沒有答話,剛踏出門外的綠意倒是耳尖聽見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