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本王不敢大話說有勝算。”
殘歌沒成想錦親王竟會說出實情,表情上倒是有些鬆動,說道,“你明白就好。”
錦親王對殘歌的態度不以為意,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說道,“此子必成大氣候,十年之後,武功定有非凡建樹。”
清遠主持也一直沒有離開,看見殘歌的武功招數,神情突然凝重起來,雙手合十說道,“這位小施主武功路數獨出一家,不知令師是何人?”
殘歌緊繃著臉,說道,“我師傅已經死了。”
清遠大師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小施主雖然武功高超,可是招數凌厲,招招取人性命,未免太過於陰戾?不知道小施主,是否願意留寺十年,誦經唸佛,修身養性,以化身上陰戾之氣?”
殘歌一怔,隨即不屑說道,“我師傅最討厭的便是和尚,我與怎麼可能與和尚為伍?”
杜若錦走近殘歌,低聲喝道,“殘歌,怎麼與清遠主持說話?你師父或許有不喜歡僧眾的原因,可是你卻沒有,怎麼因為你師父的見地影響到你自己的觀點?”
殘歌還是有些執拗,只是礙於杜若錦在前,不敢再言語。
杜若錦朝清遠主持抱歉一笑,說道,“殘歌年紀尚小,不懂事,請清遠大師不要計較。”
“阿彌陀佛,”清遠主持雙手合十嘆道,“只願十年後,不要因為小施主引起一場武林浩劫,老衲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說罷旋即離開。
因為清遠主持的話,太過於駭人,杜若錦望著殘歌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不過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難道十年後竟有這般能量?
錦親王打量了殘歌幾眼,沒有出聲,過了一會,才帶著張貴離開,臨走時說道,“你們暫且委屈幾日,過幾天本王安排妥當後就會接你們過去。”
杜若錦明白錦親王的意思,旋即說道,“如此辛勞王爺了,若錦一定將所花銀兩如數奉上。”
錦親王聽見此話,背影一僵,沒有回首旋即離開。
竹屋內,因為清遠大師的一番話,三人陷入沉默之中。
到了晚些時候,有人將齋飯過來,杜若錦看竟是清方大師,清方大師掃向殘歌的眼神格外凝重,令杜若錦的擔憂又添了幾分。
待用過飯,綠意去收拾床鋪,杜若錦陪殘歌坐在走廊外,許久,問道,“殘歌,你師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將你調教得這般厲害?”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眉目清朗的高紙渲
殘歌聽見杜若錦的問話,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神情淡然說道,“我師傅在我眼裡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她很美,她總是說這個世界上有比她更美的人,可是我至今沒有看到。
杜若錦怔住,她一直有個誤區,以為殘歌的師傅一定是男人,哪裡想到會是一名女人?於是說道,“殘歌,你的師傅竟然是個女人?那怎麼聽你說,她嗜酒如命?”
殘歌稚嫩的面孔上,有了幾絲狡黠的笑,說道,“誰說女人不能喝酒?師傅喝酒,也不過是因為憂愁難消,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醉死……”
杜若錦聽殘歌說的輕鬆,隨即介面道,“但是她肯定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你錯了,她對我說,她這輩子放不下的只有一個人,可是她始終不肯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杜若錦聽見殘歌的話,又是一怔,倒是不知道再開口說什麼好,突然想起什麼來似得,問道,“你說,你師傅最不喜歡的人是和尚?為什麼?”
殘歌搖頭,說道,“我那時候還小,只聽師傅那麼說過一次,可是她每一次看到和尚,都會恨得直咬牙,似是盼不得將人給吃了一般。她對待別人卻不這樣,雖然清冷些,可是從來不會惡言相對。”
杜若錦輕輕“哦”了一聲,徹底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面對殘歌的時候,都是有些語塞,似乎是有很多要說的話,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兩人閒閒坐著,就沒有再開口說話,遠處寂靜月色,水湖波光瀲灩,涼風習習,杜若錦靠在廊柱上,很是自得,或許這才是生活吧,舒適愜意。
突然,殘歌倏地起身,抽出腰中軟劍,直指東北角,喝道,“是誰?”
杜若錦也跟著站起身來,循著殘歌劍指的方向望去,有一個寂寞蕭條的身影,慢慢從竹林處走到月亮下,他白衣似雪,眉目清朗,赫然便是高紙渲。
杜若錦往前邁了一小步,再次看向高紙渲的時候,卻發現他白衣上點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