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尾的傢伙,給本尊者脫下黑袍來!”
蕭冷大笑著,同樣是伸手一抓,天地間的規則瞬間變幻,彷彿空氣的流動、四季的流轉,各種自然的法則都變成了唯一的一樣,就是撕碎黑袍人身上的黑袍。
可是此時,有人淡淡的笑:“大周天子說的對,今個是感謝天父陛下隆恩的日子,蕭冷,再放肆的話,老朽就廢了你,送去給孟浩然那個不成器的後生。”
噼啪!
蕭冷的已經抓住了那身黑袍,卻好像抓在了鋼筋鐵骨上,他的手指接連折斷,咬牙掰回來,還不敢發火。
他轉過身,低下頭,對後面走來的老者行禮道:“雅門蕭冷,見過大鴻臚寺卿。”
來人一身火紅的官袍,腰懸玉帶,是主管大鴻臚寺的裴矩,以他的身份不用過來,想起賈寶玉,覺得有趣,也就過來了。
他的眼眸掃過去,第一眼看黑袍人,也沒去看穿黑袍下的身影落了自己的身份,就看水溶,然後,是方思民。
看見方思民的時候,裴矩驚咦了聲:“儒佛雙修?嗯?無妨,以你的根底,學點文章也是好事。”
方思民點頭苦笑,很明顯,裴矩看出了他和淚飄零之間的那種淵源。
他對裴矩很恭敬的合起手掌,想了想,還是執了弟子禮,笑道:“晚輩見過前輩。”
能直接看穿他前身的,起碼也是半聖,文人的半聖出來了,他可不敢說什麼‘無量量古佛’。
而且,和和尚比起來,他更喜歡做個文人了……
水溶和黑袍人也上去見了禮,裴矩就意興闌珊的湊合了,笑道:“等一陣子,今個除了你們,還有別的國來人。”
“這倒是巧了,說不得得認識一下,也要交個朋友,敢問大人,來的是哪一國的人?”
大周剛剛做了儒家屬國,急需盟友,水溶就湊趣問話。
哪知道高空傳來冰冷的聲音,一點也不掩飾其中的敵意……
“這等小事,平某人來回答你,足夠!”
猛然是一聲金鐵撞擊的脆響,水溶轉頭看去,發現地上落下一人。
這人一身黑甲,腰懸一柄黑鐵大劍,好像一座漆黑的雕塑。漆黑的面甲下有血腥的紅光,盯著眾人一陣閃爍……
“某乃南寧國征伐大將平霄客,今日來,是要上達天聽,我南寧國和你們大周,開啟,覆國之戰!”
“哦?因為什麼?”
水溶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好像要笑,又好像不是。
平霄客的面甲下還是閃爍紅光,鏗鏘道:“原因有二!
一來,賈寶玉得罪了我國紅袖仙子,聽說爾等成為屬國,恰好,我南寧國和你們距離不遠,那麼開戰就是;
二來,平某得知西門不死還是死了,他死得安樂,平某心懷不暢,要滅了他守護的國!”
“你和西門愛卿的事情,朕大致知道一點。”
“你知道一點,可是平某人知道更多!”
平霄客把黑鐵大劍往地上一頓,雙手拄著劍柄道:“無需解釋,平某不論對錯,只是,要滅大周而已!”
“那麼,朕就感覺太意外了。”
“你意外什麼?”
這一次,水溶沒有回答平霄客的問話,面對裴矩,拱手道:“敢問大人,這謝恩的禮儀?”
“對著天父大碑三跪九叩就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對天父大碑講。”
裴矩讓開身子,水溶和方思民,還有黑袍人就走向天父大碑,他們的腳下是堅硬平坦的石條鋪地,走得倒也舒坦。
哪知道平霄客搶上前去,衝著天父大碑雙膝下拜,鐵劍放在一旁。
他三拜九叩,最後,高聲呼道:“稟盛唐天父陛下,我南寧國要和大周開啟覆國之戰,今日前來上達天聽。”
他等了片刻,沒有半點異樣產生,就摘下面甲,露出笑容,去看水溶。
看完水溶也就罷了,緊接著盯著水溶身後的黑袍,寒聲道:“賈寶玉,何須藏頭露尾?”
黑袍終於顫了顫,可還是沒有說話。
水溶笑道:“都說了她不是寶哥兒。”
一邊說著,一邊帶人上前,同樣是三拜九叩,水溶知道從今日起,南寧國就要和大周開戰了,覆國戰的‘上達天聽’只是個形式,盛唐壓根不管,只有學士以上出手的滅國戰,盛唐才會派人調和。
他接連磕了九個響頭,算是謝了給大周晉升屬國的恩典,
然後,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