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張紙。
一張通體明黃,看起來鄒鄒巴巴,很上不了檯面的一張紙。
可就是這麼一張破舊的黃表紙,讓得白南煙臉色驟變,想了想,連幻化的堅甲利兵都收回去了。
“道家符,縮地成寸!”
白南煙恨恨的道。
“沒錯,正是縮地成寸的道家符。”
柯良策很讚賞白南煙的見識,笑道:“這是大皇子給我的保命物什,在咱們整個大周,怕是也只有不過五指之數。
可惜呢,我真不想使用它,但沒辦法,誰讓賈寶玉算計太好,誰讓你白大家實力太強呢。”
柯良策得意道:“這張符可以讓我往指定方向挪移兩百里到三百里的距離,你猜猜我會往南,還是往北?還是往西去呢?唔,也許我會腦袋抽風,挪移進天狼城也說不定。
白大家你猜猜看,應該往哪個方向追我?”
“追不上你,就算猜對了方向,也找不到你這隻狡猾的惡狐狸。”
“可別這樣說,你是狐狸,賈寶玉也跟狐狸沾邊,可我柯良策,絕對是純粹的人族……。”
說著,柯良策撕碎了符……
眉眼得意,隱藏陰狠,柯良策瞬間消失在一陣清風之中。
“混賬!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柯良策,別讓本姑娘逮到你,不然要讓你嚐嚐青埂峰的手段!”
白南煙通體燃燒正氣光焰,淡紫色妖氣也澎湃起來,啪啦炸碎了髮髻上的金釵。
一頭黑髮,宛如月夜裡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瀑布般潑灑而下。
……
……
……
呆滯,
對視,
無語凝噎。
柯良策傻乎乎的看四周雕樑畫壁,傻乎乎的聞著周圍酒菜飄香,傻乎乎的跟寶玉打了個對眼。
幾個還沒爛醉的秀才護住寶玉,上下打量於他。
等見他一身狼狽,臉色瞳孔都透著虛弱氣兒,分明是耗光了才氣,就拔劍的拔劍,執筆的執筆,怪笑著圍了上來。
“怎麼回事?我應該是往北去的!”
“混賬,為什麼回到了天狼城?縮地成寸的符,還恰好把我送到了最不願意到的地方?”
“該死,這符……好像是大皇子斬殺了一個邋遢道人……該死啊,這是坑人的東西!”
柯良策驚恐失聲,看著寶玉發呆,眼珠子都凸出來半寸多高。突然撲到陳長弓的腳下,哭喊道:
“陳大人,柯良策苛政濫刑,必須關押待審!
柯良策是大皇子的人,必須傳送大皇子那邊處置!
柯良策不能死在您的面前,不然的話,大皇子那邊您沒法交待!”
連續三句大吼,頓時惹來了一連片的視線。
寶玉看了看附近的小二、掌櫃,還有幾個前來參加慶功宴的官員,微微搖了搖頭。
秀才們看見寶玉搖頭,長吁短嘆了一陣,就把傢什收了起來。
“可惜吶,看見的人太多。”
“早知道就私下開個慶功宴了。”
“可不要這樣說,就算是私下的慶功宴,寶二爺也會秉公辦理。”
秀才們回到桌上喝酒,就是眼睛裡含著殺氣,冷眼盯著柯良策。
陳長弓被柯良策抱住雙腿,冷哼一聲,就見柯良策雙臂咔嚓一想,朝著牆壁跌飛了出去。
“司刑官員何在?”
陳長弓冷喝了一聲,一個官員就滿臉冷汗的跑了過來。
“秉公辦理。”
“遵命,下官一定秉公辦理。”
有陳長弓發話,案件乾脆當場開庭,當場審理。
柯良策一邊冷眼盯著寶玉,一邊把罪狀供認不諱,可是到了最後,怎麼判決,卻成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無他,這個柯良策,可是大皇子水勿語的人。
按照大周刑律,柯良策必然是革職查辦,外加永不敘用,但是之後的處置,陳長弓都特別為難。
往重了判,可以送交中都城刑部,判決秋後問斬;
而往輕了判,永不敘用之後也就完了,柯良策也就關押個幾天,放掉就好。
陳長弓想了一陣,突然和寶玉對視而笑,兩人同時,對司刑官員遞了個眼神。
“等等!”
柯良策突然笑道:“草民不只是苛政濫刑,還曾經親手殺害了一十八條人命,怎麼判都得是秋後問斬!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