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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真真的讓寶玉如雷貫耳!
寶玉連忙上前,手掌抬起,就要握住倚天劍的劍柄。
可是手掌是抓了上去,卻抓了個空,好像這柄劍只是個虛影,完全的拿捏不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
寶玉凝神思索。
而在這個時候,整座青廬山,都被這洪鐘大鼓般的聲音震顫起來。
策論夫子劉振海,正和書法夫子談論才學,聽到這個聲音,兩人互相對視,久久不能開口。
許久之後,劉振海才幹澀的道:“霸者之劍?殺龍奪爵?誰搞出來的東西,在咱們這,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書法夫子搖頭道:“要是論起劍道篇章,賈三甲才是當今的第一,可是賈三甲遠在金陵,又是誰搞出來一個殺龍的霸者之劍?”
“管他誰搞出來的呢,反正我覺得,要不是後臺夠硬,這傢伙活不了了。”
“沒錯,又是霸者又是殺龍的,要是在金陵城跟賈雨村懟起來還有的活命希望,起碼賈雨村講道理。可是在咱們這,那個霸龍進士,真真的是個不講道理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噓,慎言,你也不想活了?”
兩個夫子縮起腦袋,乾脆掛了閉門讀書的牌子,誰也不想理了。
而在後山一處清幽的山谷,數夫子莫寰仰望高空,悵然嘆道:“搞什麼?這又搞的什麼機鋒!還嫌不夠亂嗎!”
乾脆咔嚓封閉了茅舍小院,只留下頭頂一個巴掌大的洞口,供他到了夜裡,還能仰望星空。
“哪個不要命的,沒來由的招惹羅長纓那個霸道的女人。剛才就打穿了白雲,讓我看不到雲捲雲舒,這要是打到晚上,不更是要耽誤我推理星辰週轉,萬物輪迴?”
“罷了,不管是誰,反正都是沒命留下了。”
幾個夫子各有各的想法,但是做的事情,卻又出奇的一致。
那個羅長纓,他們是誰也不敢招惹的,全都掛了閉門讀書的牌子。
而且,很顯然的,這不躲災不躲難,就是要躲羅長纓的習慣,是從上往下傳下來的。
只見那些還在大打出手的院士們,全都呆愣了神,對視一眼,也都是滿滿的好奇心。
“誰幹的?”
“我覺得,可能是寶哥兒。”
“不會吧,這樣的陣勢,唔,真有可能是寶哥兒鬧出來的,但也有可能是有人路過呀。”
“沒錯,肯定是有人路過,那我們就不參與了?”
“當然不參與,又是霸者又是殺龍的,明擺著要惹惱了羅長纓。”
“好吧,休戰!”
“都回去,掛上閉門讀書的牌子,別給羅長纓當了出氣筒!”
於是,院士們‘友好’作別。
這個時候,寶玉還在皺眉思索。
憑空出現了一柄利劍,但又拿不到摸不著,出來了有什麼用?
寶玉正想著,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往旁邊一看,卻是王善保和襲人表情古怪的僵硬在原地,好像是不能動了。
“別擔心,老頭子我,只是不想被人吵著罷了。”
老掌院一邊說話,一邊飛快的翻閱寶玉的手稿。
“三國演義?這種文體有點難登大雅之堂,可是,真真的好看,讓人入迷!”
老掌院把前三回看完了,意猶未盡,翻看寶玉剩下的造竹紙。
上面的空白,委實讓老掌院好像老饕吃了半口難以言喻的美食,剩下的卻被人搶走了一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後面的呢?袁紹有沒有被董卓幹掉?那桃園三結義的兄弟,到底又做出來什麼漂亮的事情?”
老掌院急不可耐,只想一口氣把《三國演義》看完才好。
寶玉聳了聳肩膀,苦笑道:“還沒寫完。”
“那就快點寫!”
老掌院飛快的拿出一塊墨條、一疊紙張,塞給寶玉,滿懷希冀的盯著寶玉。
寶玉剛想搖頭,乍眼看見墨條和紙張,不動聲色的一起塞進懷裡,想用普通的紙墨書寫。
【大氣啊,老掌院大氣!】
寶玉偷偷樂道。
老掌院給過來的一疊紙色澤雪白,分明都是五百兩一張的十扣紙,起碼二十幾張;
而那快墨條,通體如同暖玉,散發醒神清香,應該就是著名的廬山松煙墨了。
雖然不是罪墨一缺,但這沒有白霞仙子怨念的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