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娘娘冷笑了,剛扯出七分的冷漠,就看見了地上代表雅門的令牌,臉色有點僵:“你以為有雅門做靠山就能壓制本宮?本宮也有雅門的好友,地位要比你高!”
“誰啊?”
“雅門大學士,孟浩然!”
白狐娘娘的笑容冷到十分,詭秘的道:“你只是個學士,再強也比不過大學士,本宮可以打殘你,廢了你,只要不取你的命,孟浩然就能幫本宮把事情解決掉。”
“孟浩然?嗬嗬,嗬嗬嗬嗬嗬~~~”
寶玉忍不住笑了起來。
悠揚和悠嘯,還有九百雅門學士也忍不住咧開嘴笑。
悠揚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臉上的面具:“好像,貌似就在不久前,天尊帶著咱們把孟山人準備建立的教派弄爛了呢。孟山人為了成就儒心建立的教派雛形,裡面的大學士和頂尖學士都被咱們斬了,是不是要找地方哭去了?”
悠嘯跟著道:“應該哭得挺慘,反正沒工夫管青埂峰的事情,就算有時間的話,他恐怕也沒剩下長毛的膽子。”
聲音帶著調笑,但是很輕,不尖銳,看在未來天尊夫人的份上,悠揚和悠嘯也不想得罪太多。
白狐娘娘卻不這麼覺得,聽說孟浩然的教派都散了,一身的冰冷再也保持不住,盯著寶玉,突然有種時光錯亂,而且完全凌亂的感覺。
眼前的賈寶玉,不久前,還只是個自己哼一聲就要全身碎掉的小傢伙,
可是,
現在……
白狐娘娘氣得渾身哆嗦,硬是不敢出手。
“本宮,豁出去了!”
突然,白狐娘娘仰天長嘯,嘯聲破進了虛空,不知道傳到了什麼地方。
搬救兵?
寶玉很詫異,白狐娘娘還能搬什麼救兵?
苦笑一聲,寶玉搖頭道:“前輩,咱們犯不著,只是幾個寧嬤嬤而已,咱們犯不著鬥個你死我活,把南煙給我,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你和本宮講道理?”
“沒錯,咱們應該講講道理,只要南煙過得好,我願意端茶請罪。”
寶玉再次低頭,想了想,繼續道:“從身份上來講,您讓我下跪請罪也行啊,另外,只要我有的,我願意拿出來補償青埂峰。不瞞您說,我現在的身家還挺豐厚。”
“這倒有趣,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白狐娘娘笑了,手指頭搓了幾次,突然彎下腰,巨大卻嫵媚非常的臉,就在寶玉的腦袋正上方。
“可是,你和本宮講道理?你和女人講道理?本宮還就告訴你了,青埂峰的所謂公主,除了南煙是本宮的骨血以外,別的都只是撿來的孤兒,可寧嬤嬤們是本宮的族人!
你現在明白了?你等著,等那人來,你必死無疑!”
“來人是誰啊?”
寶玉一邊問著,一邊看了看後面的天。
自己也帶了很厲害的人,只是,不知道和白狐娘娘的救兵比起來誰強誰弱。
白狐娘娘得意道:“怕了?怕了就滾!到一百年的時間再來,說不定本宮想清楚了,會把南煙許配給你呢。”
“只是說不定?”
“你有膽子就在這等!”
“好吧,我等。”
寶玉把黑狐大氅一展,就是盤膝坐下。
等吧,不等又能怎麼辦?自己不方便對白狐娘娘出手,白狐娘娘不敢對自己出手,場面就僵住了,只希望來人能識大體,別和白狐娘娘一樣衝動。
有些時候,自己真的不想打架,希望能坐下來談談,能夠有商有量啊~~~
“噫吁戲,危乎高哉!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沒多久,吟哦的聲音悠揚浩蕩,從南方煌煌傳來。
寶玉驀然站起,看見一道劍光往自己的這邊飈射,臉色驀然是一片發白。
“好!好一個救兵!”
寶玉讚了一聲,真個是害怕了。
來人不管是誰,是雅門的還是別的勢力的,都沒關係,能商量,能說話,背靠著雅門這棵大樹,怎麼都能先聊聊再說。
可是,過來的這個人,完全是那種不講道理的絕對瀟灑啊!
《蜀道難》,是《蜀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