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場的人裡頭,也有人是不希望向安格回來的,公家就是其中一個,他忍不住開口說道:“不說海上搜救的難度,大量的花費,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晉安以後的運營管理嗎?”
話音一落,會議室裡一片安靜,顯然大家都有這個意思,兩個大領導不在,剩下的人都不是做主的,一時半會兒還不算什麼,但如今都三個月的時間了,再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儘管晉安分工合理,也遲早會出問題。
見在場的人都有些贊同的樣子,公家勾了勾嘴角,繼續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任命一個新的總裁,處理好晉安的事情,搜救的事情可以繼續,但是……我們總得把更多的希望,放到活著的人身上。”
“公先生這話說的容易。”向安泰跟公家的人從未打過交道,但他也知道,對於周家公子晉還有幾分香火情,跟公家不說勢如水火,那也是形同陌路,現在倒是好,公子晉一出事,公家的人居然還有臉出來蹦躂,“子晉哥難道不是你親兒子嗎,還是說你現在兒子多了,也就不在乎那麼一個兩個了?”
公家的臉色微微一變,站在他身後的男人更是一臉怒色,冷聲說道:“你什麼意思,大哥出事我們誰都不想,但人都沒了,難道我們還要什麼都不做嗎?哼,如果你不想要向安格的東西,今天何必出現在這裡。”
向安泰卻冷笑道:“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們怎麼就確定人沒了,還有,我在這裡說一句,我哥哥的東西誰都別想動,如果他出了事,這些東西就捐獻給國家,用來維持他身前資助的幾個慈善基金會。”
單論個人身家的話,向安格的財產或許比公子晉還要多,這話一說,眾人不免對向安泰高看一眼,倒是襯托的公家一家人更加沒有人情味。
公家臉色漲紅,心中咒罵不已,但他不可能跟向安泰那麼光棍,只好不理他轉而說道:“向安格的東西你要怎麼處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晉安以後要怎麼辦?”
“怎麼辦也輪不到你說話吧?”向安泰卻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了他。
公家臉色微微一變,露出幾分沉痛的神色,繼續說道:“我是子晉的親生父親,現在他不在了,由我來處理他的遺產,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嗎,這就是拿到法庭上來說,也是得到國家保護的。”
公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如此,血緣關係的存在,證明他就是繼承人,只要公子晉回不來,即使周老爺子想要壓制他,到了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
誰知道聽了這話,周明山忽然冷笑一聲,看了一眼他們說道:“呦,今天這是要分遺產呢?真要是的話,怎麼不把公夫人和公小姐一塊兒帶來,他們也是繼承人不是嗎?”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這話合情合理,從法律上而言,趙凱麗雖然是繼母,但確實是母親,公子欣更加是親妹妹,真要分遺產的話,他們倆肯定也是有份兒的,倒是那些私生子不明不白的,能不能被承認還不一定。
然而,在場的人都知道,公家因為私生子的事情跟趙凱麗鬧得很不愉快,兩個人幾乎成了仇人,今天他光明正大的帶著私生子登場,顯然沒把正房放在心上,這趙凱麗要是知道的話,豈不是要從他身上拔下一塊肉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忽然會議室的大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趙凱麗帶著公子欣來勢洶洶,她先是看了一眼公家和那個私生子,隨即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笑著說道:“周家侄子說的沒錯,要分遺產的話,怎麼能少的了我這個當媽的,還有子欣這個親妹妹。”
周明山撇了撇嘴道:“擔不起您這一聲侄子。”
趙凱麗也不在乎他的話,施施然的說道:“既然都在了,那咱們今天就把話說說清楚,王律師,拜託你了。”
公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尤其是看著那王律師似模似樣的開始分配所謂的遺產,直接將他的部分削減到了極致,甚至還用他婚外情的事情作為攻擊,將屬於他的部分歸到了趙凱麗的名下。
當年公家對周斌或許還有幾分真情,但到了趙凱麗這邊,大部分都是為了商業聯合,不過趙凱麗夠愛他,夠死心塌地,這些年來表面上倒是也恩愛。
但是這樣的恩愛,在外面幾個情人和私生子的圍攻下,又能夠剩下幾分。
趙凱麗一開始不明白,她以為自己最大的敵人是已經死去的周斌和還活著的公子晉,等公子晉發難將外面那些存在捅了出來,她才恍然大悟,她心目中的良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但作為一個母親,她更加無法忍受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