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王?我聽說,這靜安王的有一位側妃,可是寧王妃的姐姐呢。”
靜安王之女不知為何,忽有些神情恍惚,然後斂下睫毛,繼續沉默。
那看似是四人中最溫柔的美人小心的扯了身側人的一腳,然後看著對面說道:“木姐姐,那你知不知道,那位蓮芝美人為何會汙衊王妃?”
木美人抬頭,淡淡的從她身上掃過,然後就又低下了頭欣賞著茶葉在杯中遊離起伏,清清冷冷的說道:“我也不過是無意間聽到的這件事,具體究竟如何,我又怎麼會知道?”
“難道說那玉芝美人的遇刺身亡跟王妃有關?不然怎麼會有蓮芝美人汙衊王妃一說呢?”
“你們這麼想知道玉芝和蓮芝兩位美人的事情啊?那要不要本王妃來給你們解個惑呢?”忽然從外面傳來的聲音讓屋內的人都不由得一驚,忙站了起來,就看到慕容真笑眯眯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茜茜,還有一個堯公子。
慕容真直接就在最上方坐了下來,茜茜依然站在她身後,堯公子則是老大不客氣的在旁邊坐了下來。
四位美人並排站立在下方,朝慕容真齊齊下跪,道:“參見王妃!”
慕容真並沒有馬上讓她們起來,而是一遍遍的掃視著她們,儘管她這麼看過去,依然只能看到四個頭頂。
堯公子坐在旁邊如患有多動症般的挪了挪,又碾了碾,也不只是要說給誰聽的說道:“哎,這四個就是皇上賞賜給寧王殿下的美人啊,竟然只是把人安置在這裡,也真是太浪費了!”
慕容真聞言轉過頭去,就看到他的眼睛似乎正在閃閃發光,不由得秀眉一挑,說道:“如果二哥你覺得可惜的話,倒不如看著中意的選一個,妹妹做主許配給你了,如何?”
這話說出口,堯公子還沒什麼反應,下方跪著的四人就微微起了一點騷動,也不知是因為聽說過堯公子的劣質名聲而為王妃的這句話驚恐,還是因為別的。
慕容真只當什麼都沒看見,依然笑眯眯的盯著他看。
讓你好奇心那麼旺盛,竟想要來看看皇上賞賜了怎樣的四個美人給上官雲傾,皇上賞賜的美人,又豈是別的男子能夠隨便見到的?
堯公子又坐在太師椅上挪了挪身子,好像渾身都不得勁似的,“咔嚓咔嚓”的捏著手中剛換了的新的摺扇,吊著眼角說道:“你就別胡亂的給你哥哥我做媒了,本公子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又豈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能讓本公子願意娶回家門的?”
“這點二哥你儘管放心,這四個都不是什麼隨便的女子,可是太后娘娘親自挑選出來的出色美人,連身世都不差。”她繼續笑眯眯的,突然就心血來潮想要給二哥做個媒,順便的也可以把這些多少還是讓她有些不安心的人給解決掉。
慕容堯斜睨著她,那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扁,哼唧著說道:“好妹妹,你就別把什麼人都往我這邊推了。”
“我這是關心你呢,你都已經二十了!”朝他擠眉弄眼的,然後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隨手一指最右邊的那個女子,正是那位看似最溫婉的,說道,“這位是正五品御史中丞劉鵬的妹妹劉念竹,書香門第、知書達理、溫婉可人。”
然後往左邊指過去,指向那位有些驕縱的,道:“這位是工部尚書府上的五小姐孟菲柔,出挑嬌豔、身姿婀娜,一支孔雀舞名動京城。”
又往左,指著那冷傲美人,說道:“雲麾將軍府上的三小姐凌姒,傲雪凌霜、武藝高強、巾幗不讓鬚眉。”
最後那位,慕容真看過去的時候,忍不住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怪異,語氣也就顯得有些不在調子上了,說道:“靜安郡王之女,木憶秋。”
其他的介紹就沒有了,並不是她不夠優秀,而是此人的不管身份還是身世,都給慕容真某種詭異的感覺。
慕容堯似乎很能理解她的心情,視線也跟著落在了木憶秋的身上,抿著嘴角乾巴巴的說道:“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以什麼標準來選人的,如果木美人當真跟了寧王殿下的話,那往後你們見了靜安郡王的側妃,該如何稱呼才好呢?”
木憶秋安安靜靜的跪著,看不出有什麼心思湧動,只有本就緊抿的嘴唇,抿得更緊了些。
她本是靜安郡王的嫡出大小姐,然而母親早逝,又與父親有著某個隔閡,並不十分得父親的喜歡,尤其自慕容月成為了父親的側妃之後,她在王府的日子就更難過了,這一次,若非那個女人從中作梗,以她的身份,是斷然不可能會被以這樣的身份送到宿州來的。
她畢竟是靜安王府真正的嫡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