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長得不錯,性格也好。父王的意思,讓她以後當正妻。我不是很喜歡她,但也不討厭她。”
“小卓啊,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我幫你留意留意。”阿七伸手拍他的頭,如果是別人,他早就生氣了,但如果是阿七,他就會覺得很舒服。
“我對姑娘沒什麼感覺。何況阿七,我好像才七歲,一定要這麼早討論這個問題?”小姜卓皺起了眉頭。
阿七卻不死心,一下子坐到了他的旁邊,開始孜孜不倦地說教。最後,姜卓實在受不了這個羅嗦的男人,抱著頭大叫了一聲,“我喜歡的女孩子要像你!”
兩個人都是一愣。姜卓這才發覺,自己情急之下竟說了胡話,連忙低頭迅速地整理桌上的文書,再不敢看身邊的人。突然,阿七把臉湊到他面前,那笑容帶了點狡黠,“小卓,我把我的女兒嫁給你吧?一定很像我的。”
姜卓“嘁”了一聲,“還不知道你女兒的娘在哪兒呢……等你有女兒,我指不定連兒子都有了。”
阿七伸手狠狠地拍他的腦袋,“哪有這麼誇張!再說,真的有了兒子又怎麼樣?由我這個當爹的說了算!我們說好了,等我有了女兒,就嫁給你。她一生出來,我就送給你好不好?”
姜卓的眉毛幾乎擰成了一條線,面前的男子笑得很無邪,但他極度懷疑阿七剛才到底是在說自己的女兒,還是說隨便的一隻阿貓阿狗?“自己的孩子,到時候你疼都來不及,怎麼捨得送給我?何況,我一個人鎖在這牢籠中就夠了,何苦拉你家的小姑娘下水。”
“傻瓜啊!”阿七伸手抱他,輕輕地說,“雖然我不能保證我家的小姑娘很聰明,但她身上流著我的血,一定能一直一直陪著你,一定能讓你幸福快樂的。卓,記得一定要幸福啊。”
他還在呆愣,阿七已經起身走了出去。那背影被一層薄薄的煙霧籠罩著,飄渺而又不真實。可他分明聽到了窗外竹子破土的聲音,好像有不知名的鳥兒振著翅膀飛上了天空。
湛虜變成了姜卓的小尾巴,幾乎形影不離地跟著他,姜卓起初有些煩。湛虜天生不大愛說話,對於問題的反應也有些慢,他不知道阿七為什麼要讓這樣的一個人跟著他。所以他總是欺負湛虜,會把他一個人丟在王宮裡面,然後跟內侍笑著看一身泥巴的湛虜披星戴月地回來,湛虜的臉上永遠都是笑的,只是偶爾眼睛裡面會有小小的水花。
直到有一天湛虜真的不見了,姜卓才開始慌。雖然湛虜從不在阿七面前說自己欺負他的事情,但阿七每次來,都要見湛虜的。阿七終於從言默那裡知道了姜卓欺負湛虜的事情,他第一次對姜卓發脾氣了,“姜卓!你怎麼可以這樣欺侮一個可憐的孩子?你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所遭受的苦難,因為置身於華麗的王宮就全都忘記了嗎?!”
他低下頭,不敢說話,因為他想起了小湛虜眼睛裡面的水花。
“阿七,你別生氣,我這就去找他!”
姜卓跑遍了整個王宮,最後在花園的角落裡面找到了湛虜。那個時候,湛虜正在被五哥和內侍們痛打,五哥要湛虜說,“七殿下是下賤的種。”湛虜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了,還是說,“殿下是朋友,不能說壞話。”那一刻,姜卓恨死自己了。他撲過去跟五哥動手,五哥的內侍們都圍上來打他,他抱著頭準備捱打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慘叫著飛了出去,湛虜把他牢牢地護在了後面。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湛虜一身的武藝。“我不打你們,是因為殿下。可是你們不能打七殿下,他是我的朋友。”
那夜,因為阿七的求情,父王沒有追究他跟五哥打架的事情,可是他還是抱著湛虜哭了一整夜,也是那天,他抓著滿腦袋都纏滿紗布的小湛虜的手說,“石頭!從今以後,我們不是朋友,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
湛虜憨憨地笑,紗布下面的眼睛,像宮殿上面的琉璃瓦。
八歲的時候,姜卓學會了騎馬。當阿七抱著他飛馳在校場的時候,他記住了那種像風一樣的感覺。他見識了少年湛虜高超的馬技,湛虜年紀不大,但已經上了好幾次戰場,一身的本事。阿七說,在聖雪族的三年,湛虜還學會了讀書寫字。雪之琉璃宮關於兵法的藏書已經全被他爛熟於心了。從此,變成姜卓喜歡跟在湛虜的後面,用崇拜的表情跟這個有些內向的少年講話,他漸漸開始依賴並喜歡這個比自己大了五歲的少年。
九歲的時候,姜卓已經出類拔萃,各個方面都超過了他的哥哥們。漸漸地,朝中有人為他說話,說他才是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因為他有正統王族的標誌。阿七很少跟他說朝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