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依的簡訊和彩信截止到7月12日,中間留有很長一段空白期,一直到7月18日,依依發來了一條簡訊:“很好,勿念。”
為了這短短四個字,依依試圖找回曾經的自己,用自欺欺人和試圖遺忘成全著不離不棄。
那段感情她深深埋在心裡長達十幾年,當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顧城,得知他在異國有了戀人,不敢爭,不敢搶,怕他為難,怕這段感情會被冠上“卑微”的記號。
阿笙握緊手機,窩在藤椅裡閉上了眼睛,她該怎麼幫助她的朋友,雖說時間有療傷的功效,但有些人,有些回憶,註定會被依依卡在呼吸裡。
那個地方,安置了太多絕望。
盛夏,阿笙越發貪睡。
望江苑,阿笙在睡夢中前往麗江邂逅了依依,小巷偶遇,兩人笑開了,彎彎的眉眼間,溢位了絲絲縷縷的溫暖……
……
再醒來,房間拉著厚厚的窗簾,遮擋了陽光,阿笙正想翻身,就看到身旁睡著一個人,頓時呼吸盡消。
房子是陸子初的,能夠躺在她身旁的人,除了他,不會是別人了。
陸子初呼吸平穩,躺在她身旁睡熟了。
阿笙看著他,這還是第一次在睡夢中打量他,挺直的鼻樑,薄唇弧線美好……
薛明珠曾經說過:“男人唇薄,情也薄。”
情薄嗎?那個人一定不包括陸子初,那麼貼心照顧她的起居,又怎會是情薄之人?
最初看到陸子初躺在她身旁,阿笙小有緊張,但很快就發現這樣的緊張是毫無必要的,因為陸子初睡姿中規中矩,雖然兩人睡在一起,卻和她佔據大床兩端,薄毯全都蓋在了她身上。
阿笙心裡一暖,拿起毯子剛想蓋在他身上,就見他翻了身,有轉醒跡象,連忙閉上眼睛,不敢亂動了。
過了一會兒,陸子初果然醒了,先是看了一眼阿笙,見她還在睡,毛毯卻從腰間滑落,笑了笑,把毛毯重新蓋在她身上,坐起身,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時間,皺了眉,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直到陸子初離開~房間,阿笙才敢睜開眼睛,摸了摸臉,發燙的溫度並沒有讓她感到意外。
十幾分鍾後下樓,看到高挑的男子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正在廚房裡準備午餐,午睡起床尚未打理的頭髮稍顯凌亂,但卻很性感……
阿笙坐在樓梯上,雙手撐著臉頰,覺得陸子初性感的時候,無聲笑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她竟開始男色至上了?
陸子初準備好午飯,正欲上樓叫阿笙,就見她坐在樓梯上含笑看著他。
“什麼時候起床的?”上前,有力的手臂環住她小小的身體,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剛剛。”阿笙把頭靠在他肩上,小聲說:“沒食慾,能吃冰淇淋嗎?”
“你覺得呢?”
肯定是吃不成了,但被拒絕,阿笙心裡卻是充滿了喜悅。
愛情貴在兩情相悅,她和陸子初遇見彼此的時候,很慶幸,他和她的愛情剛剛甦醒……
……
七月和八月,學習累了,陸子初會帶阿笙夜間外出散步;白天因為天氣熱,很少出去,偶爾外出,也是用完午餐就回來,並不會在外面久待。
看門老大爺有些奇怪,每次看到阿笙,都會往她身上打量,說的話也有些莫名其妙。
有一次,趁陸子初在一旁接電話,老大爺走過來,熱心問阿笙:“有了嗎?”
“有什麼?”阿笙不解的看著老大爺。
“唉,看來是沒有。”老大爺一臉惆悵,“嘖嘖”了好幾聲,揹著手進屋了。
結束通話,陸子初過來牽阿笙的手,問她剛才在跟老大爺說什麼。
阿笙搖搖頭,她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老大爺究竟是什麼意思。
八月中旬,T大有位教授突發性心臟病過世,陸子初一大早就去了殯儀館。這一去就是一整天,到了黃昏,阿笙等他回來,也沒心情讀書了,換了衣服,去望江苑入口等他。
老大爺遠遠看到阿笙走來,跟見了親人一樣,笑顏逐開的迎了上去,悄悄塞給她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很多中藥材。
老大爺說:“這是我專門託人從老家帶來的藥方,你和陸先生平時可以試試。”
“什麼藥方?”
需要她和陸子初一起試的藥方?阿笙預感可不太好。
“你這孩子,自己知道就行了,非讓我說出來幹什麼。”老大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