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動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婉兒的眼神變得猶豫,又是看了一眼那郎中,狠下心來:“皇上,我沒有說謊,我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他說的也是一派胡言,我根本就沒有叫什麼人準備打胎藥,我的孩子就是沒有出世便被害死了,我怎麼可能去害別人的孩子。”
“皇上,我。。。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我有證據,我有證據啊。”郎中一聽婉兒居然全然的不承認了,馬上急了,如果婉妃不承認,那麼就是說,自己說的話就假了的,欺騙皇上,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急忙大聲的喊著,並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盒子。
王公公自郎中的手中接過盒子,送到了席斯儂的面前,席斯儂慢慢開啟,一陣香氣撲鼻,原來是一株香草,這香草不是一般的香草,而是南國的特產,皇宮之中,並沒有人有得這樣的東西,這郎中拿它又是想證明些什麼?
“皇上,那日我來的婉妃娘娘的宮中正要離開時,聞到一股奇香,便是好奇的湊了過去,小人從小便是行醫長大,對得這樣的氣息尤為的敏感,只記得書中講過,南國香草,奇香無比,堪稱是天下第一,可安神定驚,小人的夫人那幾日正好是整夜的失眠睡不著覺,小人便是想討了一棵,回去晾乾,送與夫人治病的。便是湊了過去,尋丫鬟要了一棵,那丫鬟叫我心意誠懇,便是將剪下下去的香草殘枝送與小人一棵,今日才特意拿了出來,證明小人說的是對的。”郎中馬上為自己解釋著說,語氣中充滿了急切,額頭上也已經全然的汗水。
夜傾城握緊了拳頭,心中一疼,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竟真的是婉兒。。。
婉兒一聽郎中居然有她宮中的香草,頓時傻了眼,腳下一軟,扶住牆邊,再沒有任何說辭,她宮中有香草之事,沒有人知道,那道是南國進貢的時候,他們送與父親的,父親便是送給了自己,為的房中清香,又怕被別人尋了去,便是藏在宮中,現在,自己又是如何狡辯。。。
難道,是天意如此嗎?
“郎中,你可看好,這個就是那日好心送你香草的丫鬟嗎?”梅妃一聲冷哼,兩位士兵又是拉出來一個人站與郎中的面前,郎中微微抬頭,看到了一張略微熟悉的面孔,馬上連連點頭。
“是是是,就是她,當日她還說,不要叫娘娘發現,不然她是怕要捱打的。”
“你可認識這位郎中?”梅妃又是看向了剛才的丫鬟,低聲詢問過去。
“是的,我認識他,那日他來到娘娘宮中,與娘娘對話之後便是向我討了一根香草,我見他心意誠懇,反正也是修剪下來的殘枝,便是送了他一棵的。”丫鬟也是承認道,這個時候,誰又會向著婉妃說話,都是清楚,皇上在此,若是說了謊話,便是欺君,是要株連九族的。
“婉妃姐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啊?不會是說,這又是我的信口雌黃了吧,這麼多人證物證,你還怎樣抵賴,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才花了這麼長時間收集了你的證據,你害死了皇后,又害得夜傾城流產並逃奔別的國家,就是為了剷除異己,現在皇后與夜傾城都是死了,唯有我是你的眼中釘了,你便是想了辦法害我,先是試圖引起我與夜王甚至是皇家的恩怨,沒有成功便是又尋人給我下毒,婉妃,你可真是狠毒。”梅妃說著,氣憤得一張臉都是通紅,這樣的女人,定是到了哪裡都是一個禍害,生得美麗,卻是在那美麗的容顏之下,長的一顆黑色的心。
“婉妃,你竟是如此的狠毒!”席斯儂大聲呵斥一番,婉兒一下跌坐在地上,一縷頭髮自耳邊掉落,風吹過,頭髮打自己姣好的面容,只是,她突然一陣狂笑,笑得下面大臣之中皆是詫異,只知道她是一位美麗賢慧傾國傾城的女人,今日才知,原來她做的那樣多的蠢事,也是突然這樣猖狂之笑。
“我是狠毒,忙了這麼久,便是為了今日能當上皇后,不曾想,還是失敗了,不錯,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害死的皇后,又是故意害了夜傾城腹中的孩子,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她,跳崖之事與我無關,我做的也是沒有錯,在這幽怨的皇宮之中,若是我不害人,必是人先害我,哼!我失敗了,那便是死路一條罷了,我是死了,但是活著的也別想太好過,哈哈!。。。”隨後又是一陣猖獗的大笑,夜傾城心中一黑,莫名的預感侵襲周圍,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不好的預感,那樣的強烈,強烈得甚至叫夜傾城心中發慌。
所有的人都看著婉妃,似乎也是被這樣不安的感覺籠罩著。
“來人,將婉妃押入大牢,隔日問斬!”席斯儂對手下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