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也有了。我且慢慢打聽,對磨他。”隨時也自去幹他的營生去了。
且不說盛、王商人回家。單說譚紹聞,今日有些不安。只見天色黑了,來接的又有王中,心裡一發不妥當的很。坐在車上,一聲兒也不言語。到家,各自安歇。
過了兩日,王中拿一個全帖,上面寫著“翌午,一芹候敘”,下邊寫“愚兄盛希僑拜”,遞與少主人看。紹聞道:“是盛宅請帖。打發來人歇歇。”王中道:“來人去了。”又低聲說:“爺不在了,大相公還該讀書務正,這些事,只像是該推脫的。”
紹聞道:“你說的是。我明日到他家走走,改日也請他一請。還了席,慢慢丟開就罷。”王中道:“這盛公子,我常聽人說,是個敗家子,綽號兒叫做公孫衍。我前口若知道一墨兒時,再不叫大相公與他結拜。昨晚我才聽奶奶說這事,所以我急緊去接。不如如今送他一個辭帖,只說家中有要緊事,不得去,也不得罪他,便慢慢的開交。換帖結拜的弟兄,本來是不親,縱然起初有一點子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