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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痛。而離淵在昔蕪的記憶裡,卻不是。

離淵在心中想,或許自己該慶幸,慶幸即便她忘卻了一切,可到頭來還是喜歡上了他。

“七夜。”離淵忽然開口,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他說:“這一次,我以天神的名義起誓,此生都不會再負她。”

七夜將目光挑向院子裡的那一樹榴花,笑得明媚。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道:“但願。”

七夜拿起身旁案几上的一樽醉生夢死,衝離淵遙遙一祝。

“釧影常說,以她身份定要出去禍個國殃個民什麼的。倘若競爭激烈,也要去勾搭個高僧還俗,才不會辜負了這狐狸精的名頭。”亭子裡,昔蕪將頭枕在離淵腿上,手裡拽著朵蓮花把玩。

說話間,昔蕪美目一轉,望向離淵道:“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比她先當了這個禍害的名頭呀?道長~”

離淵手上捧著一本書,一手饒了饒昔蕪的頭頂,讓昔蕪覺得自己跟七夜懷裡那隻小狐狸似的。不過還是享受的閉上眼睛,翹著二郎腿就這這個姿勢曬太陽。

“離淵,你說我是怎麼禍害到你的你?我脾氣不好,想想也不夠漂亮……”其實後面這句話,昔蕪說的還是挺心虛的。她想,一離淵的修為自然是能夠看出她現在的容貌不過是一張描的微妙微翹的人皮,只是離淵不提,她也便不開口。只是現在這張人皮尚且在妖族中都尚且不算漂亮,而麵皮下的這張臉佈滿疤痕卻是連她自己也而不願意多看一眼的。

“佛說,一念成悅。”昔蕪現在的臉頰,因著這幾日養尊處優飯來張口的生活,養出一些肉來。離淵笑著,忍不住伸手捏的一下。輕笑了一聲之後,昔蕪才聽到那名向來在旁者眼裡,雲清風淡的男子,那溫潤如玉的嗓音如是說道。

昔蕪笑著坐起身來,抬手也去捏離淵的臉,說不準是因著,離淵那張小俊臉在她的魔爪中被捏的變形,還是因著離淵那句一念成悅,昔蕪忽然間心情大好。捧著離淵的臉,對著那兩片薄唇就吧唧一口親了上去。扭捏著說了句戲文裡的句子便跳下闌干跑開了。

昔蕪說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最後她笑著回過頭來,露出一顆小虎牙道:“沒事親薄你一下。”

昔蕪這番模樣,委實可愛的緊。離淵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那一刻,他曾想,若是時光便再次停駐,那怕片刻,也是好的。

手指撫上唇角,染上的淡淡的粉,想必是釧影前些日子送她的胭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手腕上的玉鐲被離淵施了法術之後,便沉甸甸的。

離淵將這個普通的玉鐲子變為了一個蘊含著無限空間,類似於乾坤袋之類的法器。起初還給昔蕪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在意。卻在一日和明砂躺在一處曬太陽的時候,開啟來把玩。這才知道,裡面被離淵塞進去了多少好東西。

明砂坐在一旁,看得眼睛發直,羨慕嫉妒恨了好一會兒,才對昔蕪說道:“昔姐姐,道長待你可真好。”

在昔蕪若有所思的神色中,她又補充一句道:“只怕道長所有的身家都在裡面了吧!昔姐姐,無端嫁得金龜婿,道長既然將著所有家當都給了你,這條命,這個人,自然也就是你一個人的了,你這可是要發了啊!”

然後明砂又自顧自的,一邊翻看著那些東西,一邊暗自咂舌。

她後面說的話,昔蕪都沒有聽到,腦子裡面只有那麼一句,‘身家性命’這四個字縈繞不去。

於是昔蕪又低頭看了看那些從鐲子裡掏出來的東西,錢財如東珠琉璃,法器,仙器,各種上品丹藥應有盡有。

拿出的東西越多,越精貴,昔蕪便越是覺得有些不安。

她並不缺這些東西,也從不在意這些東西。以往習慣從七夜的金屋子,或是初一十五那裡順點東西出來,純粹是為了找點樂子,並不見得她自己有多喜歡。這一點,想必離淵也是知曉的。

可是他無端將這些東西留給她,卻也沒給她一個說法,想起這幾日離淵臉上那淡淡的笑,昔蕪越發覺得不真實起來。

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昔蕪知道,離淵一定有什麼事情是瞞著她的。然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昔蕪也明白,倘若離淵真的有心要瞞她,那麼即便她去問了,也絕對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股腦將那些東西如數塞了回去,昔蕪也沒了曬太陽的性質,扔下明砂就跑去離淵屋子,找離淵去了。

她想,對不這種不好的預感,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