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什麼,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們義和團的都崇尚武力,雖然這時候的人都有些封建,但對於鬼神之說他們也只是半信半疑,如果我將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告訴他們,一定會遭來不少白眼。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土堂主突然開口道:“我信。”軍師和水火兩位堂主頓時愕然,顯然不知道我們兩個在說些什麼,根本就聽不懂。
我用手痛苦地拍拍額頭,我啥時候得罪你土堂主了?怎麼偏偏跟我過不去?我就要拒絕回答之時,他又開口了:“這裡都是自己人,況且你已經和我們處在同一條船上,沒什麼不能說的,就今天我趕著驢車載你之前,就瞧見你用的不知什麼方法瞬間移動好幾裡的路程,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
“瞬間移動好幾裡?!”水堂主驚訝地用手掩住小嘴巴,看我的眼神裡有崇拜,也有恐懼。
軍師仔細想了想,問道:“莫非小磊兄弟會某種道門法術?現在國難危機,有許多僧人和道士也在暗中參加保國之舉,難不成你出自道觀?”說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過這也不可能啊?全真教等道觀是禁葷的,最多喝點素酒,可你連雞肉都吃……”
“我也想到過這一點,所以一直都想不通……”土堂主鬱悶地抓抓後腦勺道。
算了,只要不說出我是來自一百多年後的這種驚世駭俗之語,其他的告訴他們也無妨,只要他們等下不纏著我問東問西就行。我只好實話實說道:“我既不是來自佛教,也不是來自全真教這樣的道觀,我所屬的門派是道教的另外一種分支,稱為茅山派。”
“茅山派?!”軍師恍然大悟道:“難怪不僅會法術,而且不禁葷,我怎麼就沒想到一直以隱世聞名的茅山派呢?老了,腦袋都不靈光了。”
火堂主露出羨慕的神情:“茅山派弟子可真好,不僅有高強的法術,還可以隨便吃喝,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嘛,等八國聯軍被打退後,我也去茅山派學藝。”
“就你這資質還去學法術?人家可不會隨便收弟子的。”水堂主白了他一眼說道。
火堂主捱了她的批,拉長一張苦瓜臉聳拉著腦袋不再說話,一個勁地用紅羽扇在胸前扇著,好像很熱的樣子。
軍師低著頭開始沉默,換做是任何人陡然知道了我的這樣一種身份也會感到很驚訝的,他此時多半是在將我的身份重新進行定位。
這個村子在眾山包圍之中,時至入秋,山內的草木雖已枯萎,但沒有狂風的侵襲,樹葉依舊沒有從樹上落下多少,山外就不同了,無論草木皆被吹到低窪地帶,山外難以給敵人提供天然的隱藏屏障,但山內卻可以。一旦山內著火,大火便會將裡面的一切生物燒為灰燼。
我大略地看了看地形,指著唯一的山谷道:“本以為我們放火可能會燒到外面引發大火災,現在看來沒那個可能了,我們儘管放火燒,這倒是省了我們弄隔離帶的功夫,而且還不會被敵人看出有什麼端倪。”
軍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當初我選擇這裡作為本地區主力據點的時候就是因為覺得這裡的地理位置很有軍事意義,若要強行阻止敵人進攻,這裡是最佳地點,只有一道山谷出入,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過這個季節的草木乾燥,萬一敵人用火攻那就完了,我們目前只有按照你的方式躲藏在山谷兩旁,等待敵人進去搜人的時候來個甕中燒鱉,然後我們就守在山谷外,以防有人逃出去報信。”
照他的意思來說,就是斬草除根,清除禍患,片甲不留,這樣也太殘忍了點吧?難怪很多傳言說當年諸葛亮就是用計太狠,幾把火燒死了不計其數的人,所以才會折壽,我出這樣的點子雖然殺的人不多,但終究也是殺人,到時候會不會和諸葛亮一樣出師未捷身先死……我打了個寒噤問道:“日軍對本國的地理不熟悉,來此地肯定是清政府的兵帶著他們來,難道連清兵也一起殺掉嗎?他們也是華夏民族啊。”
土堂主咬牙切齒道:“他們殺我們的時候怎麼不像你這麼想?華夏民族?從他們和鬼子們串通一氣追殺我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是華夏民族的炎黃子孫了!”
他的這番話似乎觸動了水堂主的某根心絃,她眼角閃耀著晶瑩的淚花道:“三年前……一夥清兵闖入我家,將我的親人全部殺害,我那時候大腦已經麻木,差點喪身於清兵刀下,要不是有幾位義和團的大哥衝進去把我從刀口下救出,我現在已近……日本人殺我們華夏民族的子孫可恨,但清兵殺我們一個國家的人更可恨!”
難怪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會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