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婷?!我恍然一驚,“啊”地叫出聲來,抬頭一看,卻見同學們全都驚訝地看著我,不知所謂,慕容婷此刻似乎心不在焉,反而並未發覺這些,低著頭看著書桌。教書先生叫劉志,大家都叫他劉先生,他用手扶了扶眼鏡,問道:“洪磊同學,我講的課有什麼不妥嗎?”
我連忙搖頭道:“沒……沒,講的很好,請繼續。”
他點了點頭,繼續授課。水心踩了我一腳,低聲道:“你怎麼了?”
我答道:“吳升失蹤了兩個多月了,慕容婷會不會……”
她看了看慕容婷,然後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這些天多留意一下她,以防不測。”
忽然我感到一道寒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忙轉頭過去,卻見陸雨辰剛好收回目光,看著黑板。我心中突然感到很不安,蘭若寺的製造者就是陳雨露,而陸雨辰只是陳雨露的一個虛擬替身,要不是她知道我身邊的水心對她的威脅很大,早就將我解決了,我和她之間,有種未知的仇恨。
晚上放學後,慕容婷魂不守舍地走在街道上,我。水心。姜喬和陳瑤都遠遠地跟隨其後,確保她在途中的安全。
經過一家藥店門口時,她稍稍猶豫了下,轉身走了進去,出來時雙眼微紅,看起來很是傷心。
我們趕忙閃進藥店,找到藥店郎中問道:“大夫,剛才進來的那女孩買了什麼藥?”
大夫搖搖頭道:“抱歉,作為一名大夫,我要為求醫者保密。”
我掏出五個洋錢丟在他面前,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堅定地搖搖頭,把錢推到我面前道:“對不起,還請收回吧,我是不會透露別人的隱私的。”
範水心對我眨眨眼,衣袖一揮,藥店的木門自動關上。在大夫驚愕的目光中,水心手掌擋在他眼前,兩邊輕輕的晃動,很快,大夫的眼光開始渙散起來。
水心陰沉地問道:“剛才那位女子怎麼回事?”
大夫老老實實道:“有喜……”
“有喜?”我們幾人同時一僵,事情果然在沿著歷史的腳步走……她何時懷孕的?腹中到底是誰的孩子?一個個疑問簡直讓我腦袋都大了。
水心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繼續問道:“懷孕幾個月了?”
大夫道:“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我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那天教書先生把她叫去後……,可是吳升也去了,但吳升卻也是在那時候失蹤的,莫非是教書先生強姦了慕容婷,然後被吳升發現了,教書先生殺人滅口?可是慕容婷為什麼不敢聲張,莫非是怕丟臉?
“喂,小磊,你在想什麼呢。”姜喬捅了捅我問道。
我搖搖頭嘆道:“哎,真是冤孽,看來事態越來越嚴重了,我們以後要更加註意慕容婷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能讓她靠近學堂的荷塘。
她們一齊點了點頭。
次日,街上傳來一大新聞,最後一批駐守趙縣的日軍在盤山公路全部隨車墜毀,共計一千七百人,他們本來準備前去支援北平的日軍主力,可一夜之間全部死亡,引起滿城轟動,人們紛紛說那是報應,拍手稱快。
來到學堂,水心悄悄看了眼陸雨辰,提醒我道:“昨晚之事,肯定是陸雨辰所為,我感覺地出來,她的怨氣越來越重。”
除了她還能有誰能如此厲害,我深信不疑地點點頭道:“看來她已經按捺不住了,我們要處處小心。”
正說話間,陸雨辰站起身走了過來,雙眼中透出可怕的寒光,低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的事你們最好別插手,否則你們一個都不想活著離開這個時代!”
我站起身,面對她絲毫不懼,冷笑道:“陳雨露,別以為換個名字我就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你害日本人我不反對,而且表示贊成,但你不要想著害慕容婷!”
她額頭青筋逐漸顯露出來,雙目中佈滿殷紅的血絲,盯著我道:“曾經有一個男人,強行奪取未婚妻的紅丸之後,卷盡女子的家財逃走,騙財又騙色,之後女子甘認命苦,去了一家尼姑庵帶髮修行,但男子害怕女子有一天會報官,便在一天夜晚潛入尼姑庵。將女子殺害,並且殺害後強姦了屍體,用水泥將女子砌入牆中,瞞天過海,你說,他該不該死!”
看她那激動的神情,我便知道那個死去的女子一定是她,但還是忍不住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殺的是那男子,慕容婷又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卻想著害她?”
她的眼珠中映著我的倒影,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