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生怕海燕會承受不了這個殘酷的訊息,然而他僅是微微一愣後就豪邁的用力一拍朽木白哉的肩膀笑道:“你小子還真有福氣,竟然要娶這麼漂亮的女人,一會兒把家裡的好酒都搬出來,我幫你好好慶祝一下。”
所有人都被海燕的反應驚呆了,而他則是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對我說道:“我叫志波海燕,十三番隊的副隊長,是白哉的朋友,以後這小子就靠你照顧了,你是哪個番隊的?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我的心驟然一陣絞痛,海燕看著我的深青煙色的眼眸有友好、有善意,唯獨沒有曾經溢滿在其中的愛,縱然一開始就知道海燕會忘記我,當他用如此陌生的眼神注視著我時,自己還是痛苦得難以呼吸。
“……我叫……緋真……”
明明知道海燕已經沒有關於我的任何記憶,我卻還是帶著隱隱的一絲期待看著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不是奢望他記起我,僅是希望他對這個曾經刻骨銘心的名字還殘存著一絲絲的印象……
“緋真?哈哈!很好聽的名字,跟白哉很般配啊!”海燕笑呵呵的說著,我的心沉下來,果然呢,真的已經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了。
我強迫自己對他露出笑容,“是呀,因為緋真註定要做白哉大人的妻子!”
“誒?你怎麼哭了?”海燕注視著我的眼眸露出幾分詫異,我伸手撫臉,這才發覺溫熱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眼底滑落……
用力擦拭臉上的淚珠,我努力笑著說:“因為馬上就要嫁給白哉大人了,所以開心得忍不住哭出來,讓海燕副隊長見笑了。”
“緋真,走吧,不回去準備會趕不及下午的婚禮。”
朽木白哉冷淡的對我說完就打算離開,浮竹隊不由得攔住他的去路著急的說道:“你還沒有說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和緋真結婚?”
朽木白哉沉默起來,海燕在旁疑惑的說:“白哉和緋真結婚當然是因為彼此相愛了,隊長為什麼很不贊同的樣子?”
眾人望著海燕的目光越發憐憫起來,浮竹隊長心痛的看著被矇在鼓裡的海燕,終於什麼話都無法再說出口,頹然退到一邊。
“大家這是怎麼了?白哉要結婚是件喜事啊,怎麼都是一臉沉重的表情?”
海燕疑惑的看著在場的眾位隊長,我在旁邊輕聲說道:“因為緋真是流魂街出身的貧民,所以這段婚姻並不受到朽木家的祝福。”
“原來是這樣啊!”海燕說著對朽木白哉揚起燦爛的笑臉,再次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說:“白哉,就算所有人都不祝福這段婚姻,我也絕對支援你到底,一定要和緋真幸福啊!”
海燕真誠的祝福著,我的心卻是一陣劇烈的抽痛,很諷刺的一幕不是嗎?就連我和朽木白哉對這樁婚姻都沒有絲毫祝福,海燕卻真誠的希望我倆能夠幸福。
幸福……那是多麼短暫脆弱的東西,就在昨天我還以為它會一直留在我的心中,可是轉瞬間就已經化為烏有,只留下濃濃的悲傷與無奈。
朽木白哉轉身離去,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前往那個未來會將我禁錮其中的朽木大宅,當我從海燕的身邊經過時,淚水再度模糊自己的視線,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首充滿了憂傷與悲哀的詩句……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想你痛徹心肺卻只能埋藏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想你痛徹心肺卻只能埋藏心底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要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海燕,我倆此時的距離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吧……
沉默的走在前往朽木大宅的路上,淚水默默的從我的臉頰滑落,前方的朽木白哉忽然開口說:“以後不要再去十三番隊。”
“是,白哉大人。”
我恭謹的說道,明白他話中隱含的意義,他是不希望我再見到海燕,縱然並不喜歡我,縱然這樁婚姻只是一個交易,只要是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與其他男人交往甚密,況且他還是身為瀞靈廷貴族表率朽木家的繼承人,一舉一動更是受到矚目,自己身為他的妻子行差踏錯就會為朽木家抹黑。
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說的,原本我也是決定在死之前都不再去見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