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危機感。
他的情劫劫要去別的男人家裡了,情劫劫那麼單純善良迷人可愛,肯定會瞬間奪得家人的好感,從而撮合那情敵(在溫笙眼裡,只要是男性就都是情敵)和情劫劫,到時候……到時候留在印度的他只能無言兩行淚。
可就算著急也沒辦法啊!
他的瘟神體質又不能隔國界傳播!
溫笙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有了主意。
他掏出手機,找到黑名單那欄,往下翻了翻後,將其中一個號碼拉出來,接著撥通。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蔫蔫的聲音:“司瘟神君,你好久不聯絡我,我以為你也把我拉黑了。”
“那哪能。”溫笙面不改色瞎扯淡,“我們好歹是不受歡迎兩兄弟,我怎麼可能會將你拉黑。只不過凡間事物忙亂,無法聯絡你。”
“說得也是。”他靜默會兒,“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溫笙今日找我何事?”
電話那頭的正是衰神,衰神和瘟神不一樣,瘟神倒黴的是別人,偶爾倒黴一下自己;而衰神偶爾倒黴一下別人,日常性倒黴自己,就算成神也依舊苦逼,三天兩頭生病,不是咳血就是暈倒,一暈就是好幾百年,別的神仙看他蔫裡蔫氣,所以都不願接觸,只有溫笙一個兄弟,結果溫笙下凡就把人拉黑了。
溫笙將事情大體和衰神說了遍,最後可憐兮兮:“所以能幫我嗎?”
衰神說:“只要讓你情劫不留在情敵家就好,對嗎?”
“對。”
“可你情劫已經進門了……”
“沒事兒。”溫笙說,“不要讓她留下吃飯,儘量不要和情敵家人接觸。”
“好的。”衰神表示瞭解,“兄弟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電話結束通話,溫笙露出了蜜汁微笑。
呵,小小凡人也想和他搶女人,這不是開玩笑呢?
於宅。
許南正一臉著急的看著家裡的保姆:“李嬸你不能做完飯再走嗎?真的是很重要的來賓,你走了我可怎麼辦。”
李嬸是於家的保姆,她剛結束通話電話,操持著口方言,神色同樣著急:“俺也是木辦法,俺媳婦要生娃娃,眼看要生額,俺必須要回去啊。”
許南小聲說:“讓你兒媳婦……等一會兒?”
“你這是說啥呢,這生孩子又不是憋尿,咋能說等就等,俺不說了,俺先走了。”
說完,李嬸抗起大包向樓下走去。
許南一臉的生無可戀。
於冬正在樓下品茶看報紙,再看到扛著大包步伐匆匆的李嬸時愣了下,剛準備開口叫住,李嬸就目不斜視出了門。
於冬手捧茶杯有些懵,回頭看向妻子:“怎麼回事?李嬸怎麼走了?”
許南:“她兒媳婦要生了。”
同時,門向外開啟,於秋領著蘇末進來。
看到蘇末,許南眼睛頓時亮了亮。
於冬也在打量傳說中救了自己小兒子的人。
看著挺喜人。
個子高長得好,就是有些女氣,可想起新聞裡跑步時的英勇身姿,於冬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叔叔阿姨好,我是蘇末。”初來乍到,蘇末乖巧懂事。
許南趕忙招呼蘇末到邊兒上的沙發坐下,擠開丈夫佔據了他原本的位置,握住蘇末的手一臉親暱,見爺倆兒還杵在一邊,許南佈滿瞪了過去:“愣著幹什麼,泥鰍你去給恩公倒水。”
“……”
“恩公”蘇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於秋撇撇嘴,默不作聲脫下脫下外衣,拿起茶壺去斟水。
噓寒片刻,許南這才想起晚餐還沒有著落。她看向蘇末,這恩公好不容易來一次,總不能再帶人家出去吃吧,那一看就不誠懇,會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想著,許南扯起了於冬。
“親愛的,你和我來一下。”
“啊?來哪兒?”
真是個榆木腦袋。
許南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吧,於冬臉色變了又變,放下茶杯跟著妻子起身。許南衝蘇末抱歉笑笑,拉著他走向一邊。
“我記得你幹過幾年大廚,要不今天你來掌勺吧?”
於冬眉頭一皺:“可我好幾年沒做了……”
“你那天不是還給我燉排骨湯嗎?你排骨湯都會燉,其他肯定也沒問題,好的,就這樣決定了。”
於冬:“……”
沒辦法,誰讓他們家老婆最大,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