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聞言,才發現似乎真的是這樣。於是她眼珠一轉,將手收了回去,得意地輕哼了一聲,“你想讓我生氣,我偏不如你所願。哼。”說著,還雙手揹負在後,慢悠悠地走到白飛飛跟前。“哦……”朱七七用食指點著紅唇,拉長了聲音:“這就是幽靈宮主的廬山真面目嗎?你說要是我將你的長相畫出來,放到外面去,會是怎樣呢?”朱七七側頭,笑著問。很好,如今的朱七七總算有了點頭腦,不再像之前那般莽撞。不過這樣白飛飛還是不看在眼裡,只聽得她笑著問道:“若是朱姑娘擅長丹青,那我可擔心了。但我聽說,若是朱姑娘畫鳳凰,畫出來的必然便是母雞。這般畫工,我只擔心即便是朱姑娘畫了我的長相,旁人見到了真人,還是跟畫像對不上號呢。”白飛飛話一停,汀蘭又接話了。“不過若是朱姑娘畫技高超,其實那亦無妨。從此以後天底下的人就不會再誇朱姑娘國色天香天下無雙了,因為朱姑娘跟我家宮主一比……似乎略遜一籌呢!到時候定然會有不少江湖豪傑因為仰慕我家宮主的才貌而投靠幽靈宮,那也是好事一樁喲!”白飛飛與朱七七的容貌,各有千秋,難分高下。但在汀蘭心中,不,大概是在所有的幽靈宮門人心中,天底下是沒人比得上白飛飛的。這護短……總是人的本性,不是麼?朱七七聞言,再次氣不打一處來,“你家宮主再美又如何?再美亦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罷了!她有什麼資格能跟我雙體並論!”朱七七的話音剛落,只見紫色的身影一閃,“啪”的一聲,她原本白皙的右頰便浮現了五個清晰的紅印。朱七七反射性地捂著她的右頰,怔愣在原地。而一旁的小泥巴倒抽了一口氣,嚇得目瞪口呆。“朱姑娘,我來仁義山莊是給朱爺面子,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對你不客氣!”“白飛飛……你、你……”朱七七睜圓了雙眼,死命瞪向白飛飛,正要說話,忽然身子往旁邊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但她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一個身穿著緋色衣衫的男人抱在了懷裡。小泥巴見到來人,如見救星,她認得這個男人,他是沈浪的朋友。“王公子!”小泥巴看向他,然後又看向被他抱在懷裡的朱七七,只見她雙目緊閉,似乎是失去了意識。她嚇得幾乎要哭出來,“王公子,我家小姐怎麼了?”王憐花朝小泥巴安撫說道:“朱姑娘沒事,她只是昏過去了。”朱七七的人生從一開始,便是過著眾星拱月的日子,何時受過這樣的氣?當日沈浪因為看她個性嬌蠻無禮,便讓她吃了點苦頭,她便是氣得說寧願要嫁給快活王或是隨便嫁給一個乞丐,也不會嫁給沈浪。而如今,她這般被白飛飛主僕修理,還被白飛飛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氣昏了也無甚奇怪。看著那精緻肌膚上的紅印,王憐花忍不住微蹙了眉頭,看向白飛飛,“你下手是否太不留情?”白飛飛冷笑一聲,沒有睬他。跟幽靈宮主白飛飛說手下留情,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再說了,不過就是一巴掌而已,算得了什麼?驀地,就想起很久以前,朱七七扇了她一巴掌的場景。白飛飛那雙星眸盡是寒意,她看向王憐花,冷聲說道:“或許我該將她的舌頭割下來,讓她日後再也無法說出這等羞辱旁人的話來。”朱七七又如何?莫非就因為她是朱七七,所以不管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闖了怎樣的禍事,都是可以原諒的?汀蘭卻是怪異地看了王憐花一眼,說道:“公子,我瞧你人模人樣,想不到竟然如此品味。”看著他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就曉得他對朱七七的心思。汀蘭忽然之間覺得很失望,原來宮中所記載的驚豔絕才、風華絕代的千面公子是這般的,果然是距離產生美。難怪宮中的姐姐們會說,男人都是隻會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王憐花聞言,神色一僵,然後狹長的雙眼微眯著看向汀蘭。汀蘭無畏地看回去。小泥巴在旁邊看得雲裡霧裡。白飛飛卻說:“她是我的人。”王憐花聞言,收回了視線,笑道:“在下先告辭,稍後再來拜訪宮主。”語畢,便將朱七七橫抱起來,示意小泥巴跟上。汀蘭看著幾人消失的方向,很不屑地說:“如果不是咱們將朱七七氣昏了,他又怎能嚐到這軟香在懷的滋味,不曉得好歹!”再說了,是朱七七自個兒闖進來的,怪得了別人麼?看來這趟白飛飛主僕出宮,不僅是要將這江湖弄得雞飛狗跳,還要將仁義山莊弄得人仰馬翻才要干休。汀蘭看向自家宮主,問:“宮主,方才被人鬧騰了一番,餓了麼?咱們去用膳?”白飛飛緩緩站了起來,然後瞥了她一眼,說:“日後見到王憐花,莫要太過放肆了。”有的人是招惹不起的。汀蘭嘻嘻一笑,說:“有宮主在,我才不怕。”似乎王憐花對她家宮主頗為忌憚,方才不過是宮主說了一句“她是我的人”,王憐花便將那懾人的視線收了回去。這倒是真的,哪個人膽敢在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