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水聲從裡頭傳出來。他還來不及有其他的想法,就聽到白飛飛的聲音從房中傳出,“百靈,是花公子麼?讓他進來。”“花公子,請。”“這……”花滿樓怔了怔,隨即苦笑著踏進了房中。房中的空氣中混著些許水汽,還有一股總是撩動他心絃的冷香。花滿樓踏進房中,並未走向水聲傳來的地方,他站在門口前,嘆息著說道:“飛飛……”“花滿樓,你找我有何事?”白飛飛的聲音此時帶著幾分柔媚,手捧起飄在浴桶之上的花瓣,輕輕一吹,幾片花瓣便飛出了她的掌心,然後落在地板之上。那輕輕一吹,似乎是吹進了男人的心裡。花滿樓驀地想起,在幽靈宮的後山之上,女子柔軟的唇瓣貼著他的,吐氣如蘭的場景。他手中的摺扇抵了抵下巴,然後輕咳一聲,嘆息著問道:“你是否還在生氣?”“我愛生氣,是我的事情,與你又有什麼關係?”白飛飛笑道,“就如同你二話不說,跟上官飛燕走了一般,又幹我何事?”只聽到“嘩啦”的一聲響,接著就是一陣香氣朝他襲來。白飛飛僅披著紫色的外衫,身上尤帶溼氣。她走到花滿樓跟前,嘴角微揚,眸中帶著幾分野味兒。“你無須擔心些什麼,反正你也瞧不見,更何況,是我請你進來的,不是麼?”他每逢尷尬或是不好意思之時,便會忍不住輕咳以分散注意力,這她還是記得的。花滿樓一愣,隨即召回神智,嘴角微揚。“我是瞧不見,但你這般請我進來,若是傳出來了,你便要對我負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妥。但他心中早已認定她,如此光明正大地踏進房中,是他早就想好了對白飛飛,必然是明媒正娶。日後天下人都會曉得,不論白飛飛是何人,但她終究,只會是他花家七童的妻子。白飛飛聞言,輕笑出聲,即便是花滿樓瞧不見,心中亦能想象此時的白飛飛,定是風情萬種的。只聽得女子說道:“我身為幽靈宮主,入幕之賓不勝列舉,莫非我對每個男人都得負責麼?花滿樓,男歡女愛,不過一晌貪歡而已。看對眼了,我們便在一起,若是看不對眼,便好聚好散,豈不更好?”花滿樓微微低頭,一縷黑髮掠到額前,他並未抬手將黑髮掠至腦後,反而伸手環住了他跟前的這副嬌軟的身軀。白飛飛並不掙扎,倒也順從地偎進他的懷中,她雙手環上花滿樓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耳畔嬌笑問道:“閻鐵珊曉得你與陸小鳳前來,定是在珠光寶氣閣安排了不少高手。你是否擔心此次無法全身而退,所以想通了,要與我共享男女雲雨之事,免得日後徒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