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大斷層,我想,你腦子應該充一充電,經營理念必須改變,有些問題,你可以與表姐多交流,畢竟,她是名牌大學高材生,學的又是企業管理,你們倆雙劍合璧方能天下無敵,武俠小說裡常這樣說。”譚雁齡微笑著,補充道:“用詞不太恰當,你別見笑。”羅建業若有所思,說道:“是啊,加強內部管理勢在必行。不過,像吻牌公司這種國家和我個人共同持股的企業,要想徹底轉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大鍋飯的思想積習在每個部門都留有洞穴,要我抓哪一隻耗子去?只能警告他們別把整個糧倉搬回家就行。你表姐理論知識確實有一套,但她只是紙上談兵,青屏人文環境十分複雜,要她去管理複雜條件下的一個企業,她根本不是一塊好材料。”
譚雁齡感覺得出羅建業不願讓白美玲的精明強幹酸澀著此時甜蜜的氣氛。沉默片刻,譚雁齡說道:“換一首民族樂吧。我有些累,想躺一會兒。”譚雁齡說完走到音響旁選一首小提琴協奏曲《化蝶》,然後,慵慵倦倦地躺到床上。羅建業明顯感覺到譚雁齡與往常大為不同,羅建業躺到譚雁齡身邊,和她一起靜靜地聆聽。“有心事?”羅建業輕輕嗅譚雁齡頭上混合洗髮露香馥的氣味,張嘴叼住她的一綹秀髮,輕輕咀嚼。譚雁齡枕在羅建業胳膊上的頭向他的脖子靠了又靠,她的臉望著雕花的天花板,良久,說:“再過兩個月他就要出來了。減刑兩年,他父親花錢做了不少工作。”說完身子側向羅建業,摟住他的脖子,“以後這種事情就少嘍。你也該收收心,其實,表姐挺可憐的,是我對不住她。”
羅建業聽到這個訊息心裡非常失落,但他極力掩飾,說道:“是件好事情,畢竟你又有一個完整的家。”譚雁齡復又望著天花板,說道:“他是個亡命之徒, 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早晚會知道我們的事情,你要防備一些,找個身手好一點的跟從吧,以後不要一個人開車,我擔心你。”羅建業心想逞強,考慮片刻,還是作罷。羅建業將譚雁齡的臉輕輕撥過來,轉而安慰譚雁齡,“十年的改造應該起到作用,你不用擔心。”
“可是,畢竟你是青屏社會名流,要注重形象和地位,而他是個無賴。”
羅建業苦笑,“你若與白美玲不是表姊妹,我真希望你離婚。哦,對了,忘記告訴你,這套房子,我已經把戶頭過到你名下。”羅建業說道。譚雁齡考取研究生以後,為方便幽會,羅建業專程來省城買下這套別墅。羅建業本打算產權證上填寫譚雁齡的名字,怎奈譚雁齡不同意,直到現在,她仍然不願接受羅建業這個貴重禮物。譚雁齡搖搖頭,說道:“這房子我絕對不會要。我早就說過,我不想要,住在學校宿舍我感到很好,特別是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住這兒非常非常的害怕和孤獨,何況再過半年我就畢業,這套房子對我意義不大,你把它留給豔麗吧,那孩子懂事,我很喜歡她。”
羅建業說:“就算你不來住,這也是你的固定財產,手續我已經辦妥了。再說你回唐州電視臺也只是暫時的,人往高處走,以後調到省城來,你總得有個窩吧?”
譚雁齡說道:“那天你偷偷拿走我身份證就是去辦過戶的吧?”
羅建業苦笑,“你看到了?”譚雁齡嘆一口氣,說道:“你是想把我看成你包養的二奶吧?不錯,我是你的情人,可你也是我的情人。錢固然很重要,可是,如果真像人們所說‘有些幸福是錢買不來的’,在金錢和幸福面前作出選擇,我情願挑選那些幸福。”
羅建業說道:“假如我現在是一個窮光蛋呢?”
譚雁齡說道:“我會作出同樣選擇。”
羅建業說道:“我不相信。”
譚雁齡說道:“愛一個人貴在感覺。物理學上有一個簡單的原理,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個原理固然正確,可它不適用於愛的張力。愛的力量沒有等號,我永遠愛著你,可是,你得收心,你不能再把感情的重心落放到我身上。”羅建業這時內心世界才真正被解剖,霸道地說道:“誰也阻擋不了我對你的愛,不管是白美玲,還是你自己!”
北門 第九章(1)
“師父,裘堅從牢裡出來咯!”清早,白俊傑練罷功夫吃罷早點,閒情逸趣,他和胡珏在屋裡正用豬肝喂玻璃缸裡的巴西彩龜,翼龍進家,衝屋裡大聲說道。“要不要我帶人去修理他?”翼龍進屋,接著問道。白俊傑停住手,良久沒有做聲。翼龍是白俊傑第四個徒弟,白俊傑身邊八大金剛之一。翼龍武藝高強,在白俊傑徒弟當中身手最好,又兼膽略過人,犀利幹練,深得白俊傑器重。這小子兩肋刺兩條青蛇,形同飛刀,意即甘願為朋友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