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氖屏Α�
當然,他們也還有同樣的打算,如果剩餘兩幫死傷慘重,等狼螞蟻吃夠了,找個機會把這些傢伙引走,回到三八市,他們就是這裡的老大,沒有人手怕什麼,只要有槍,去招募就是了,沒有奴隸更沒關係,有了人,還怕沒有奴隸用嗎?催生劑這種東西又不是弄不到。
如果說遭到強烈抵抗後被狼螞蟻踐踏的北城區是第一層地獄,那麼超過北城區進入數量接近十倍的其餘狼螞蟻,殺進的兩個城區就成為地獄的最低層。這種思維簡單到及至的昆蟲,是絲毫沒有憐憫心和善惡感的無情殺手,它們絕對不會因為場面血腥而嘔吐,也不會因為生命的短暫與絢爛而感慨萬千,在這些昆蟲的思維模式裡,只有兩樣最基本的概念,繁殖和食物,繁殖意味著自身基因的延續,而食物則是自身生命的保障。
如果人類沒有那麼高的智慧,就應該學習蜜蜂,分工合作抵禦侵略雖死無悔,如果人類沒有那麼多的慾望,就應該學習羚羊,年老體弱自動站出來奉獻給掠食者,用來換取族群的延續,可惜,人類就是人類,擁有太多的慾望,擁有太多的智慧,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總是企圖將自己同類的性命放在腳下踐踏,並引以為榮耀的叫嚷著,是我!某某!幫助(拯救)了你(你們)!
王平在第一次被俘虜獲救後,就著手編輯一些替代指令在天狼星的AI裡,說白了就是用特定的手勢代表一系列的命令,這也算是吃一虧,長一智,這些特定手勢裡就包括了休眠半小時後,自動啟動,釋放蜻蜓機器人攻擊靠近自身的,帶有武器的非標記性物體。
這個指令在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蜻蜓機器人的自主AI比天狼星還要簡單,但是它起碼還能分辨出已經根據特殊外型標記完畢的野貓和王平,直接將監牢旁邊的兩個看守用高溫電離子球燒成了焦碳,蜻蜓機器人的自殺性攻擊控制的很到位,完全沒有引起兩人手中武器的殉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王平和野貓依靠天狼星的幫助脫離了牢籠,太歲剩餘的肉片組織恰好能演化成一個頭顱的模樣,被王平暫時裝在一個小箱子裡用布條背在了身上,現在王平和野貓身上的裝備只有兩把雙筒獵槍和十多發普通霰彈,以及兩發冰凍霰彈,再就是放在長毛男手臂空間中的一條繩索與四把匕首。
王平並不擔心他和野貓一出地下室就回被圍上來的螞蟻撕碎,因為城市裡已經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其次是野貓本身對氣味的敏感性使她並沒有接觸太多的昆蟲激素,再次則是接觸激素最多的太歲已經變成了鐵箱子裡的‘小東西’,而長毛男則連頭髮上都粘滿了粘稠的酸臭泥漿,什麼激素都掩蓋的無影無蹤了。現在兩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儘快恢復太歲的軀體,然後走與他們進城的相反方向,那些狼螞蟻除了被血腥氣味吸引外,還會根據他們沿途散發的昆蟲激素尋覓到這裡。雖然他們四周都是螞蟻,不過王平清楚,再傻的人,也不會在把螞蟻引到一定範圍後還讓身上殘留著激素滿地溜達,所以他覺得,只要不往來路走,遇到螞蟻的可能性不大。可惜長髮男忽視了一件事情,在這個時代,洗澡是一個很奢侈的事,一個人一輩子可能就那麼幾塊破布當衣服。
還沒有出地下室,慘叫聲已經逐漸稀少,但是也變的清晰可聞,說明狼螞蟻到了附近。
出了地下室,王平立刻知道自己錯了,血腥的殺戮與可口的食物已經將這些狼螞蟻嚴重地刺激到了,恢復後的模擬嗅覺雖然無法做出詳細的分子分析,不過輔助計算機還是告訴他,空氣中激素大分子的含量超過正常水準的六萬多倍,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能用蚜蚊子分泌物來解釋的問題,唯一合理的推測就是,這些狼螞蟻在吃屍膏的同時,也在興奮的散發著進食訊號。當然,這只是王平一相情願的想法,如果他知道兩個幫派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這樣想了。
今天無風,有部分狼螞蟻因為足夠濃度的強壯劑揮發霧變成了巨型狼螞蟻,也幸好今天到現在為止沒有起風,否則這麼高濃度的昆蟲資訊素傳播出去,方圓上百公里內的狼螞蟻可能都要聚集過來。
王平和野貓面前是一條不太寬闊的街道,坑坑窪窪地路面兩旁是長滿雜草的人行道,有幾輛殘破的汽車堆積在已經沒有頂棚的房子邊,充當危牆的支撐體,街道上已經沒有幾個人在叫喊奔跑了,滿地的殘骨屍液。
殘酷的事情,王平已經見過太多了,修羅的地獄,太歲隨時都能模擬出來,就是野貓,殺起人來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這些,就是在這個時代所有掙扎求生的人類與非人類共同的宿命,無可逃避,只能接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