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長方五百米左右,換句話說周長兩千米左右,以火車站為中心輻射開四個區域,每個區域也就周長一千米,實際上並不大。
老兔子彎腰拉起地上的一塊破木頭板,鑽了進去,看起來老烏龜也經常來這裡,先把毛皮和蟲甲丟進洞子,然後很熟練的鑽了進去。王平遲疑了一下,還是鑽了進去,作為最後一個,他笨拙的把木頭板子蓋回原位。
老瞎子在黑暗中不需要點燈,老烏龜很熟練的摸出只破碗,藉著破木板縫隙的那點光亮很快弄出盞小油燈來,火石將油燈點亮的那一刻起,王平才驚訝的發現,地洞裡放滿了他熟悉的東西!
雖然離開村莊前,他也翻找過村子裡的東西,可惜村民撤離的時候並沒有放棄那些微薄的家底,而這些家底多半都被永生教弄走了,在荒原上游蕩也能看到殘破的路面,掩埋在荒草裡的腐朽鐵軌,偶爾還能發現個破舊的塑膠碎片什麼的,卻從來沒發現完整的生活用品,進入破鐵鄉後,王平根本就沒機會走進那些看起來已經空蕩破碎的帳篷裡,也更沒有可能進入那些所謂永生教的房間,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個地洞是他進入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房間。
地洞並不大,也就是不到十平米的樣子,一米半高,人在裡面只能坐著或彎腰行走,這裡有一半的空間被各種雜物堆滿了,除了廢銅爛鐵外,王平還分辨出來起碼兩個不鏽鋼鍋,一把剪刀,一個殘破的塑膠電話,甚至還有臺印表機!
“好了,老烏龜,你每次來我這裡都會問些你早就問過卻又忘記的問題,我先說吧,”老兔子坐在地上,先開了口,王平並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遇到這兩個老人家而不是奴隸隊,還是多聽聽的好。
老兔子只是簡短的說了一下老烏龜為什麼健忘,因為他的長壽血統來自他的祖先,而長壽產生的一個副作用就是大腦記憶細胞不能隨著記憶的增多建立更多化學連線,所以老烏龜只能無意識的忘記不重要的東西,記得重要的東西。
王平不能分辨老兔子說的是否正確,因為他根本也不知道老兔子說的是什麼,這些話是他理解不了的。
至於老烏龜,只是嘿嘿傻笑了幾聲,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忘記永生教、你、破鐵鄉還有怎麼樣在荒原生存。”轉頭又看看王平接著說道:“能不能忘記你就不一定了,別怪我,我的記性就是這樣了。”
王平看老烏龜不說話了,還沒張嘴問,老兔子到是先說話了:“很抱歉我用東西這個詞來稱呼你,既然老烏龜剛才在路上已經保證你不是個貪婪的人,而且還救過他,那我們可以算是朋友,但是在你問我問題之前,我想先讓你解答我的一個疑惑,可以麼?”
王平本能的點點頭,才想起來老兔子看不見,剛要張嘴說話,老兔子卻笑了:“你同意就好,別擔心,我聽的到你點頭的聲音。你也知道我的聽覺很靈敏了,那麼我只想問你,為什麼我聽不到你的心跳聲?”
王平將自己的過去講了一遍,老烏龜的驚訝就不用說了,連老兔子都呆滯了半晌才回過神了,不由得感慨道:“我們失去的太多太多了,這也說明我的判斷是對的,世界原來不是這樣的!”
“世界,世界,你總說世界,世界在什麼地方呢?”老烏龜還是有些懊惱地撓了撓他那油膩膩的頭髮。
王平沒有說話,只是在等待老兔子描述他所知道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你已經講了你的過去,作為交換,我也講講我的往事吧。”
老兔子嘶啞低沉的嗓音讓王平了解到一個他曾經設想卻刻意迴避的殘酷現實——他所生活的世界確實已經毀滅了,或者說在某種程度上毀滅了。
怎麼毀滅的,老兔子並不清楚,他也算是破鐵鄉中除去那些有長壽人血統的健忘者外,最長壽的人之一,六十三歲了。他的幼年是在冰雪中度過的,那時候他並不在破鐵鄉生活,而是在這裡往北的地方,幼年的記憶總是模糊不清,他只記得和親人冒著風雪不斷向南走,不斷有親人倒下,七歲的時候他第一次看到了綠色的草、紅色的石頭、黃色的土、流淌的河水,他的家人就在那裡定居了下來,可是問題卻出現了,他們住了不到兩年,家人中就死的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姐姐是最後一個去世的,臨死前囑咐他一定要離開這裡,因為這裡有魔鬼,讓家裡人不斷的死去。而他的眼睛就在那時開始逐漸失明,耳朵卻逐漸靈敏起來。
老兔子離開了那個地方開始流浪,他到過很多地方,也見過各樣的人,聽過許多千奇百怪的理論、故事,最終他來到了破鐵鄉,定居了下來。對於老兔子來講,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