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再不能裝聾作啞了,她急起來,抬手示意方浩的隨從止步,繼而望向崔振,“崔振!你此時若是不救下我,你的生身母親黃昏時便會死在回往崔府的途中!若是救下我,我會告訴你是如何安排下去的,不至於讓你家破人亡!”
方浩聽了,險些氣得破口大罵:“毒婦!蠢貨!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長平郡主不予理會,只凝望著崔振。
☆、88|10。09@|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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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振取過茶几上的茶壺,給蕭錯和自己續了茶,繼而只望向方浩那名隨從,“看我做什麼?照你家老爺吩咐的行事即可。”
隨從躊躇著望向方浩。
方浩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給我打!往死裡打!”
這時候的師庭迪只是苦笑一下,抬眼望著秋日的朗朗晴空。
那名隨從手裡的軍棍狠狠揮出。
長平郡主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
軍棍正打在她的右腿膝蓋上。
膝蓋骨大抵是碎掉了。
她日後再不能夠如常行走。
片刻後,她因劇痛暈厥過去。
方浩的情緒略有緩和,隨後,背脊發涼。他越權傷了林順,又將長平郡主打得一條腿殘廢,蕭錯要是翻臉無情,用這些事做文章,再加上崔振、江夏王世子這兩個旁證……那他,還是死路一條,言官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而這正是蕭錯要的結果,所以,先前不急著要他跪地磕頭。
明白了。
他雙腿一彎,直挺挺地對著蕭錯、崔振跪了下去,聲聲作響地磕了三個頭,“唯請濟寧侯、崔大人放我一條生路。”語畢,因著羞慚,險些落淚。
“罷了。”蕭錯道,“起來吧。”待得方浩起身,“你將今日始末寫出來,簽字畫押。林順的事情,不可再提,他今日是意外受傷而已。”轉頭又看向由一名小廝照看著的林順,“你也一樣,今日的事,揭過不提。日後,你二人相互督促著,哪一個再在私事上行差踏錯,亦或哪一個無故出事身死,我再新賬舊賬一起算。”
林順和方浩滿頭是汗,差點兒就哭了。
這招是不是太歹毒了些?先借刀傷人,再留下雙方板上釘釘的證據,末了竟讓他們相互監督,並且不要公報私仇。
最要命的是,蕭府握著他們的把柄,何時他濟寧侯一個不高興,就會把今日這件事翻出來——這等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