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說了一句,“別上床,睡沙發,或者出去。”
“你沒有感覺到嗎?”
“我困了。”
蘇起起將背靠著沙發被,眼睛也緊盯著床上的蘇起肆。總是有風,在脖子後面,回過頭,又不見了。不過現在在堂姐身邊,就沒有風了,這樣想著蘇起起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蘇起起,要不要一起出去?”蘇起起還沒有完全醒,好像是有誰約她出去玩。
“不去嗎?”
因為太困,所以蘇起起直接忽略了,現在只想睡覺。
在餐廳吃早餐的蘇湛聽到“嗒嗒”的拖鞋聲抬起頭看到扎馬尾的蘇起肆迷糊著眼睛直接走到冰箱前一口喝了一袋酸奶,然後來到餐桌吃早餐。
“小叔早。”
“今天除夕,吃過飯要去東邊。”
“嗯。”
“七七呢?”
“不知道。”
“你每天都會先喝酸奶嗎?”
“不會,我一般喝水,今天沒有看到。”聽到起肆這樣說蘇湛才想起來他剛才倒水後把水壺放在了洗碗池邊。蘇湛看著面前的蘇起肆,她的毛衣是套頭式的款式一直長到腳踝,這是他見過最長的毛衣,而且是純色的中國紅。蘇湛又一次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連一件毛衣都能讓他吃驚。
同樣式的短款毛衣現在正穿在陳瓷身上,他家裡的小妹妹一直吵著要出去看雪。陳瓷幫她圍好圍巾說:“出去了要牽著哥哥的手,不能亂跑。”
“嗯,抱抱,”丁舒童很喜歡這個哥哥,因為這個哥哥最漂亮,所以喜歡他抱抱。
“好,不能說謊哦。”陳瓷抱起坐在鞋櫃上的小鬼頭又了理她的帽子。院子外面都是小朋友,丁舒童從陳瓷身上掙扎著要下來,她已經忘了她本來是要讓漂亮哥哥多抱抱自己的,可是前面那麼多小朋友她又心動了。
果然一下來就跑走了,陳瓷對著這些無理的小朋友很無奈。
要在除夕那天在那家蛋糕店外的椅子上放上自己的禮物,這是約定,可是我沒有做到。
蘇起肆買好圍巾再次確定了顏色,才去付了錢。
“今天下這麼大的雪,他會來嗎?”
“會的,他每年都來,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兩個人。”
“為什麼?你都不在了。”
“他不知道。”
“什麼?”
“我是孤兒。”所以沒有人告訴他。
蘇起肆在原地踢著雪漸漸堆成了一個小山,電話響了兩次她也沒有理會。
“圍巾,是有什麼意思嗎?”
“只是說好了要送他的。”起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也許,今年收到了,他就不會再來了。”
“要去告訴他你已經不在了嗎?”
“他一直以為我生活在別的地方。”
“我知道了。”
匆匆趕回蘇園的蘇起肆慶幸自己穿的鞋子不打滑,不過還沒到門前就看到了蘇起起在門邊蹲著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看到蘇起肆過來她站了起來說:“堂姐,全家人都在等你呢。”一股子埋怨味道,起肆已經習慣忽視。
“我已經儘快了。”
“你怎麼能在年飯這天跑走。”
“快進去吧。”
吃過年飯蘇爺爺單獨叫了蘇起肆去樓上的茶廳,走在後頭的蘇起肆大概能猜到蘇爺爺要說什麼,無非是最近覺得怎麼樣,適應不適應。蘇爺爺喜歡喝茶所以自己安排了一個茶室自己得意,蘇起肆也蠻喜歡的,不過她只知道哪些她喜歡喝哪些不喜歡,倒沒有什麼心得體會。
樓下的蘇起起拉了拉哥哥蘇起魄的袖子說:“爺爺真的很喜歡堂姐。”
蘇湛本來是要出去的聽到蘇起起的話停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並不是這樣的人或者說不完全是這樣的。
樓上的蘇起肆看著自己的爺爺,不能動彈,以前不明白的但是沒有懷疑。自己父親經歷的,所以自己沒有任何異議的繼續,雖然有了異議也沒用。
禁錮別人的靈魂,是因為要延長自己的壽命。
以鬼養命。
原來這就是原本。
“起肆,當成交易吧,各取所需。”
回到北苑蘇起肆進到廚房拿了一個獼猴桃,她現在需要吃東西最好是冰的。剛開始是震驚的,一絲厭惡,可是,沒有那麼生氣,甚至,慶幸,還好,還好有這麼一種方法可以活著。
完成你的願望,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