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拉她不過是做幌子。
“也好,公主愛聽我講故事,肯定想知道這些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會在這裡陪著她,講給她聽,你一起來聽聽吧!”李承訓看看長樂公主,又看看賈墨衣,嘴角帶笑。
“知我者,還是無名哥哥,”那邊長樂公主唏噓感嘆,卻又喘息起來,顯然是興奮得過了頭。
“誰要聽你講,我睡覺去!”賈墨衣說完白了他一眼,然後和公主告別,轉身自去外間的臥榻安息。
其實她也很想聽李承訓講講故事,但她覺得還是把這個獨處的時間留給公主,畢竟她的時候不多了,方才在李承訓出去做飯時,她曾跟著出來問詢情況,當時李承訓向她伸出了三根手指,很嚴肅地說,“三天,是死是活,就看這三天的了!”
目送墨衣出了裡間房門,李承訓這才安穩地坐在公主床榻旁,拉著她的手,笑著問道:“公主,想聽哪段?我講給你聽。”
長樂公主定定地看著他,臉上充滿了無盡的欣慰與眷戀,“從你離開帝都那年開始,我要聽你所有的事情,還有你那幾個媳婦,你都是怎麼騙去的……”
說著說著,她竟然流下淚來,她不想哭,可她不得不哭,就像李承訓懂她一樣,她也懂李承訓。
“傻瓜,別哭,你以為我單單是要給講故事呀,期間還要給你施針,運功呢!”李承訓皺起眉頭,板起面孔。
“我哪裡哭了,快講快講,”長樂公主臉上兀自掛著淚痕,卻不承認,催促著道。
“好,講歸講,不過我要宣告啊,我那幾個媳婦可不是騙來的,都是我用真心換來的!”李承訓板起臉來,一本正經地道。
長樂公主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好笑,卻倍感溫暖,笑過之後催促道:“好,好,你真心換的,快講吧,我要聽呢!”
李承訓見她一臉期待,不忍再賣關子,靜下心來,笑著說道:“那年我離開帝都,是因為幽州有人冒著我的名目亂殺無辜,所以我必須要走,但是你的姐姐汝南公主卻不肯隨我去……”
他從當年他離開帝都講起,以他身為歷史學教授獨有的教學手法,將這些年一件件一樁樁,講說出來,說得是眉飛色舞,精彩紛呈,他自信絕對比說書的說得精彩。
長樂公主瞪大了眼睛用心傾聽,但他身子卻是太弱了,在聽到李承訓做了大青山之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昏昏睡去。
李承訓住口不語,就這般看著她,算準了時間後,便默默的為其開始針灸,而後又以真氣度穴,他做的很輕,很慢,但公主還是醒了。
“無名哥哥,你講到哪了?”長樂公主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睡去,她想多聽一個故事,即便自己死了,也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多一個回味。
“哦,公主,講到你無名哥哥,我,做了大青山馬賊的頭頭,可是官府賈都督不放過我,於是派兵剿殺……”
李承訓依然微笑著,繼續給她講說著,直到公主再次睡去,而他依舊這般坐著,看著她。
“梆梆梆!”
房外的更鼓敲了三響,已是三更天了,李承訓感到了疲勞困倦,畢竟他也是傷重未愈,便悄悄的起身,向外間臥榻走去。
第七十章 吻死公主
賈墨衣和衣躺在床上,側身面向牆裡睡著,她身上蓋著薄被,那是李承訓之前為她蓋上的。
其實,李承訓心裡很清楚,以賈墨衣的武功,自己在這房裡的一舉一動,她都瞭若指掌,包括現在,即便他腳步很輕,動作很緩。終於,他慢慢地躺到了她的身邊,見對方沒有動,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賈墨衣身子沒有動,眉毛卻是抖動了數下,其實在李承訓向他開始走來的時候,她就醒了,但她覺得還是裝睡的好,不然能夠怎樣?倒是可以起身質問他,可那樣勢必吵醒了公主,公主本就身子弱,睡的輕。
李承訓躺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曼妙的身姿,聞著她身上蘭花香氣,不由得動了想抱抱她,親近親近她的心思,亦或可以認為他得寸進尺,竟然鬼使神差的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賈墨衣突然感到渾身一顫,她從未與男人有過親密接觸,怎麼受得了這個?撲稜坐了起來,而後好似一隻黑色的蝴蝶,輕鬆的從李承訓的身上飄過,落在了地上。
“你,你要幹什麼?”屋子內的燭光映得她臉色陰晴不定,她的話音也好似隨著那燭光抖動而發著顫音。
長樂公主病重以後,極其不喜歡黑暗,因此她的屋子裡都是亮著燭燈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