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
鳳翎停下腳步。“那就回去吧!”她轉過身。
“是。”霜兒應道。“以公主的身份,是不該踏進那兒一步的。”
鳳翎沒說話,只是繼續往前走,且順著前進的步伐,伸手輕撫一個又一個的竹節。
“公主,有人來了。”霜兒望著前方一抹苗條的身影。
鳳翎抬眼看去,見到一名奴婢手提著紅漆盒子,在瞧見她時,不禁愣了一下。
“公……奴婢見過公主。”司欄沒想到公主會在這兒出現,心臟不由得驚跳了一下,前些日子她曾遠遠的瞧見過公主一面,沒想到今日卻讓她面對面的碰上了。
鳳翎點個頭。“不用多禮。”她聞到漆盒內傳來藥味。
司欄注意到她的目光,連忙解釋道:“這是……是……”
“是什麼?”霜兒追問,不知什麼事這麼神秘,說話吞吞吐吐的。
“沒……只是藥湯。”司欄馬上回答。
“是誰病了嗎?”霜兒好奇地又問。
司欄有些緊張,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不……不是。”
“沒生病喝藥湯做什麼?”霜兒一臉的納悶。“哦!我知道了,該不會是要給她們的補藥吧?這像什麼樣,公主來這兒後,可還沒吃過什麼補!”她愈說愈氣。
“不是……不是補藥。”司欄嚇了一大跳,深怕公主動怒,連忙道:“是防姑娘們懷孕的藥,每個月一次,每個姑娘都得服用。”上回出了縈璇的差錯,她險些丟了小命,現在她可是一點也不敢含糊。
“啊?”霜兒大吃一驚,雙眼瞪大。
鳳翎在心中嘆口氣,揮揮手。“去吧!”
“是,奴婢告退。”司欄一點也不敢逗留,低頭急匆匆地從她身邊過去。
鳳翎沉默地走回曲橋上,霜兒跟在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公主、公主,能餵魚兒了……”
月環自另一頭興高采烈地跑來,氣喘吁吁地在鳳翎面前站定,手上拿著一個小布袋。
霜兒以為公主會失去餵魚的興致,可沒想到,公主竟微笑著接過月環遞來的魚食,同她們一起觀賞魚兒爭食的模樣。
只是,偶爾她會發現公主陷入深思,眉心微斂著,不知怎地,霜兒突然感到一陣不安,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這天晚上,霜兒與月環、桑婆才擺好晚膳,就見索冀禮走了進來。
“見過將軍。”兩人同時欠身。
桑婆則是咕噥了一句,心裡仍記恨著上回在南院發生的事,不過礙於禮數,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聲,“將軍。”
鳳翎聽見聲音自內室走出來,在瞧見他時,微愣了一下。“有事嗎?”
索冀禮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是滋味。“怎麼?沒事便不能來嗎?”
鳳翎微牽嘴角。“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將軍從不曾在這時候來訪。”
“來訪?”索冀禮挑起濃眉。“這詞倒新鮮。”
鳳翎沒回答他的話,只是道:“霜兒,為將軍沏壺茶。”
“是。”
“順道添副碗筷。”索冀禮加了一句。
“是。”霜兒在心裡頭微笑,將軍從不曾與公主用膳過,這倒是個好現象。
索冀禮看了月環與桑婆一眼,才轉向鳳翎說道:“我有話同公主說。”
鳳翎瞭解的示意她們兩人也退下。
桑婆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些什麼,一臉不甘願地走了出去。
索冀禮在椅子上坐下。“聽說你今天見過司欄了?”他漫不經心地問,雙眼卻炯炯有神地盯著她,在燭光下,橘紅的光線為她更增添幾分動人美意。
這幾天少了瞿溟的攪和,兩人相處時已不再針鋒相對、動火動怒,能平和的說些話,聊上幾句,使他對她已不如先前那樣反感,甚至生出了些許好感。
他發現,鳳翎除了美貌之外,談話也非常有見地,有時甚至會說些玩笑話。
她點點頭,在他的對面坐下。“我正好也想同將軍說這事。”
“是嗎?”他揚起濃眉。
“南院裡的姑娘你若喜歡,便納了為妾吧!”
索冀禮瞪大眼,無法相信他所聽到的。
“你不用顧忌我,我並不在意。”她一臉認真,沒有說笑的意思。
一把無名火緩緩在他的心底竄起。“我倒不知公主這麼大方。”
她的嘴角上揚。“將軍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