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點頭道:“諸位以為如何?”
黃詩筠紅霞滿腮,胃裡也很是不舒服,她被是透過一年一度的益州詩會當選為新一屆益州第一才女,那可是真材實料,雖然嘴上謙虛不敢當,心裡卻是自詡的,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輸給了在她眼裡也就是個傻瓜蛋的人,心裡一萬個不服。可是人家那一首詩當真寫得比自己的好,這卻不能不承認。不過,再來一首,一定要贏了這胖妞,所謂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當下也表示贊同。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異議。
紀夫人道:“那好!點香!以春為題,不限眼前景色,只要與春有關就行。老規矩,輸了的最後兩位,分別是兩海和一海……”
“不!”杜二妞叉著腰道,一副胸有成竹的賭徒模樣,“翻倍!最後一名,四海!倒數第二,三海!寫不出來的,五海!”
紀夫人皺眉道:“這也未免太多了……”
“就這樣!願賭服輸!”杜二妞瞧著湯榮軒,挑釁道,“怎麼樣?敢不敢接招?要是不敢,自己喝一海認輸了事!”
其實杜二妞是很心虛的,這是剛才蕭家鼎跟她指點的時候說得,她照著說了,心裡卻是揣揣,也不知道蕭家鼎這次還能不能再寫出那樣的好詩來,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江邊等著幫自己。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湯榮軒醉眼朦朧望著杜二妞,一時沒有開口。
杜二妞更是心虛,還是硬著頭皮按照蕭家鼎事先說的話,轉頭望向其他人:“誰敢接招?不敢的自己喝一海認輸。”
一旁的典獄的兒子姜承謙看了其他人一眼,諾諾道:“這個……,賭得太大了,我……,我可不敢來,我先認輸!喝一海好了!”說罷,自己倒了一海咕咚咚喝了。
這一海喝下去,雖然也要熏熏然,卻還不至於醉倒,總比落在最後,喝上四大海,那可真的要抬回去了。其他三個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便也都認輸,各自喝了一海。
現在,就只剩下湯榮軒、黃詩筠和杜二妞三人了。
杜二妞按照蕭家鼎授意逼退了其他幾個人,目的達到了,可是心裡懸吊吊的,這幾大海喝下去,只怕當場醉成死狗。
黃詩筠瞧見杜二妞穩操勝券的樣子,不覺把豪氣引了上來,就不相信昔日打油詩,今日傳千古?當下淡淡道:“那就跟二妞再討教一局。不過,只有咱們三個,還論最後兩名嗎?”
湯榮軒一直在醉眼瞧著杜二妞觀察,發現她眼神閃爍,似乎底氣不足,應該是在以進為退,暗忖今日輸給這胖妞,臉面全無,若不找回來,還如何見人?他此刻已經喝醉了,這之前的憐花惜玉早已經拋到了腦後,一心只想把杜二妞灌醉報仇,當然不會給她任何機會,哪怕是第二都不行,便也顧不上黃詩筠了,當下哈哈大笑,道:“當然要論,只有第一不喝,二三都要喝!”
黃詩筠輕笑,卻忍不住打了個酒嗝,有些害羞,掩面道:“二妞,那就開始吧!”
杜二妞聽見兩人應允,更是心裡害怕了,喏喏道:“這個……”
湯榮軒更是覺得杜二妞是外強中乾,搖晃著身子指她道:“這個時候你要是不來,那必須喝兩海!不,三海!”
“你……!”湯榮軒的這句話把杜二妞的倔強逗起來了,她本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當下一拍胸脯:“不就是醉嗎?我賭了!大不了當我死狗抬回去!我還就不信了!”
“一言為定!點香!”湯榮軒歇斯底里叫道。
紀夫人的丫鬟忙拿了一柱香點上,黃詩筠和湯榮軒都各自走開,冥思苦想。
杜二妞拿起一隻燒雞,又拿了一壺酒,道:“我去江邊,邊吃邊想,誰也不許來打擾我!誰要過來打擾我了,輸的酒,他替我喝!”
眾人忙不迭的答應不打擾她,讓她一個人靜靜地思索。
趁人沒注意,杜二妞抄手將那貫錢也拿著,來到江邊,果然便看見了江邊低窪處躺著的蕭家鼎,不由心中大喜,也不回頭,便席地而坐,將那燒雞撕了一條腿塞進自己的嘴裡,其他的給了蕭家鼎,再把那一壺酒也給了他。又把那一貫錢也給了他,低聲道:“喏,這首詩是你幫我寫的,賞金歸你!”
蕭家鼎也老實不客氣,拿過那一貫錢,沉甸甸的,放進懷裡可不行,只能纏在腰間。
想不到,自己到了唐朝,賺取的第一桶金卻是靠小時候父母大棒政策威逼背下的唐詩。老爹老媽,兒子謝謝你們!棍棒出好人啊!
杜二妞道:“這次還是以春為題……”
“不用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