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面飛虎的撤走處狂奔。
“等我……”碧瑤急叫,收劍飛奔。
追至登山小徑,她愣住了,小徑中鬼影俱無,楊明可能已鑽林追趕飛虎,她怎知該向何處追?嘆了一口氣,沮喪地一步一回頭。
她感到沮喪,楊明不願親近她的態度並沒改變。
率眾圍困旭園的主將是九州會主,目的是騷擾,阻止園內的人登山策應笑孟嘗,本來一切順利,目的達到了,旭園的人難越雷池一步。
可是變生倉卒,怪影突然出現,與榆樹幹同色彩的裝束改變了,改為灰綠色的松葉紋衣褲,同色頭罩。
雲龍山的樹林以松柏為主,全是一兩百年樹齡的茂林,林下僅生長著一些不怕松柏排斥的野草荊棘,視野比榆林稍好些。
但旭園的四周,栽的並非全是松柏,視野甚至比榆林差,怪影飄忽如鬼魅,此隱彼現幻沒無常,重施一擊即走的老把戲,把人打得半死而不將人打死,把九州會主四五十個爪牙,打得暈頭轉向叫苦連天。
四海牛郎藉機擺脫楊明,哪有膽氣搜殺九州冥魔?等笑孟嘗撤下山,旭園附近已無敵蹤。
化明為暗,爪牙們不再公然出面示威,這對採取守勢的人不利,摸不清對方將採取何種行動,不知該採用何種對策應付變化。
日日防飢,夜夜防盜,無時無刻皆需提高警覺,日子難過。
暴風雨前的平靜期不會太長,更強烈的暴風雨即將接踵而至。
楊明成了抵抗外地強龍的主將,聲譽鵲起,壓下了笑孟嘗,城狐社鼠們服服貼貼聽候他差遣。
一連兩天,負責偵查南鄉一帶的潑根,由於不敢放膽追躡,因此所獲的訊息有限,只知一社一會的人,正在積極查訪九州冥魔藏匿的地方,無暇兼顧收服笑益嘗的事。
據一社一會的爪牙們無意中透露的訊息說,他們認為九州冥魔如不早些解決掉,逼笑益嘗協助建山門勢不可能,因此目下最優先的目標,是除去九州冥魔。
偵查網不但布在四鄉,城內城邊上也派有爪牙偵伺。
這表示在近期間,不會有人到旭園撒野,無形中戒備便鬆懈了些,不必聽到稍異的聲息便草木皆驚,正好不時結夥外出踩探動靜。
這天午後,興隆客棧沈東主的私人花廳中,五位品茗的人皆神色凝重,氣氛沉悶,令人不安。
多臂猿是主人,這期間,在內盛有暗器的皮護腰不離身,甚至帶了匕首,隨時皆準備應付不測。
這次抵抗外地強龍的行動中,他奮起周旋的表現可因可點,不再是和氣生財的店東,倒有點像保護巢穴的猛獸。
中原鏢局局主飛槍將,表現得也相當積極,所有的鏢師皆全力支援不與強龍妥協的行動,不介意日後走鏢可能發生的兇險。
笑孟嘗今天笑不出來,一社一會狡詐多變的手段,令他感到憂心仲仲,壓力沉重。
對方不按江湖遊戲規則亂搞,他確是窮於應付,死傷了不少朋友,善後的事已讓他焦頭爛額。
夜遊神老眉深鎖,世故的面孔居然流露出憂慮神情。
在座的人中,他是上一代的名宿,輩份最高,按理他應該負起撐大旗的主事責任。
但他不是本地人,只是一個無意中涉入的老一輩遊俠,與各方的利害無關。
插手干預是有限度的,強龍與地頭蛇之間,誰勝誰負,不論結果如何,事後他都會帶了孫女離去,僅在聲望上受到影響而已。
當然,他難免替徐州的情勢擔憂,一旦笑益嘗撐不住,道消魔長,他不願見到這種變局,日後很可能掀起江湖爭霸戰的風暴,誰也休想脫身事外。
楊明是唯一保持樂觀冷靜的,他是晚輩,不想逞能表示意見,除非有人問他的看法。其實,他才是今天聚會的中心人物。
“他們突然僵旗息鼓,像伺鼠的貓等候機會撲上,委實令人擔憂,我們能撐多久?”笑孟嘗的話,充滿無奈與失敗感:“只有幹日做賊,哪能幹日防賊?”
“如果我是你,就採用順德飛虹劍客的手段,一鼓作氣殲滅他們,這是唯一可絕後患的最佳手段。”夜遊神已從師弟掌裡乾坤處,知道四海牛郎的事故,所以成了主戰派。
“飛虹劍客的女兒神針織女,目下仍盯牢這個牛郎,牛郎不但無法再威脅飛虹劍客,反而擔心神針織女給他致命一擊。項老弟,不要做爛好人好不好?”
“那我豈不成了地方惡霸土皇帝了?”笑孟嘗一臉苦相:“你能要我帶了一群有如暴民的人,前往奎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