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晚上動身,反正晝伏夜行好處多,至少可以避免B曬之苦。
店夥早就知道,他要在傍晚時結帳動身北上京師。有心人當然也知道,他已成為注目的人物。
天氣炎熱,房門不得不緊閉,富門卻是大開的,可以利用作出入的途徑。
白天不可能熟睡,店中不時傳出各種聲息,他和衣躺在床上休息,旅途客居難免胡思亂想。
最先想到的是神針織女,這漂亮的姑娘給予他的印象頗為鮮明,不僅是美貌吸引了他,機智、大膽、慧黠、武功,也可圈可8。
客居中男人想女人,正常得很。
其次想到四海牛郎,他覺得這位不可一世的高手名人,的確具有稱雄道霸的條件,難怪在闖道的五年中,名氣直線上升,人才和武功,江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相提並論,只是太過狂做了些。
年輕人狂做,也是正常的事。
“這混蛋性情難測,那個織女也工於心計,真可以相匹配,走在一起並肩問道,定可創出可觀的局面。”他以雙手作枕胡思亂想,不自覺地自言自語。
這兩人真要並肩闖出輝煌局面,當然會對他構成威脅。
他平空生出取而代之的念頭,這位織女也的確值得他爭取。
可是,他不喜歡富機謀工心計的女人在身邊。
“見鬼啦!這念頭真荒謬。”他拍拍自己的腦袋苦笑:“我怎會有這種想法?我還不需要女人做伴。”
以他目下的身分,也沒有女人敢和他做伴。
不需要女人做伴,並不等於他不喜歡女人,更不等於他不需要女人。
男女相互需要相互吸引,是天經地義的事,誰要是違反這必然的天性,一定有毛病。
他想到牛郎織女結伴,卻沒想到織女和他結伴的打算。
窗外有聲息傳入,也只有他才能聽得到這種輕微的聲息,也只有他這種人,才知道這種聲息所代表的意義。
他重新躺得四千八穩,像是沉睡不醒。
投石問路,應該是育小的手法。
外行人通常的反應是大驚小怪,內行人必定不動聲色。
他一怔,心中有數。
這顆小石,是通知他有人來訪,並非投石問路探道,不能裝睡了。同時,他已猜出投石的人是何來路。
“爬窗跳牆,該是男人的事。”他挺身而起大聲道:“一切後果,自行負責。”
“你……你起來了沒有?”窗外神針織女壓抑性的悅耳嗓音。
男人光著身子睡覺,是普遍現象不足為奇。
旅舍的客房,也不宜女性闖入。
“膽小能成為女英雄嗎?”他嘲弄他叫。
“不請我進去?”神針織女的面龐出現在窗外,臉紅紅地羞怯的神情極為動人。
“還好,沒帶劍。”他心中一蕩:“那個牛郎的爪牙仍在附近逗留,不帶劍相當危險。你這一身淑女裝,跳窗像話嗎?”
神針織女穿了小翠花衣裙,不再像女英雄,明眸皓齒隆胸細腰,大家閨秀淑女味十足。
“不要諷刺我。”神針織女用乳燕穿簾身法躍入,裙袂飄飄身法美妙:“全府城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淑女。我是來求助的,怕你閉門不納,所以跳窗。”
這種沒有內外間的上房,有女客真的不便,幸好還有一張桌兩張長凳,女客尚可落坐。
不是淑女,就不需被利教所束縛。
進了房,神針織女的神色逐漸回覆自然。
“求助?”他苦笑,拖出長凳:“坐,既然想做女英雄,就不必拘束。昨晚和今早,我一時心血來潮,干預了那位風雲人物四海牛郎的閒事,幫了你一把。結果,他有兩個爪牙目前死盯著我,看來我自身難保。你居然向我求助,不啻火上添油,日子更難過啦!徐大小姐,你做做好事,別把我再往水深處拖一把好不好?”
“反正你已經無法脫身事外,何不聯手對付他?”
神針織女大方地與他並肩坐下:“他已聲稱今晚到我家行兇,只有你才能抵擋得住他。”
“哦!他說過了?”
“沒錯,在我家撂下的狠話。晚上他一定以九州冥魔的面目,到我家行兇。以我的機智,你的實力,我認為一定可以讓他灰頭上瞼。”
“咦!你怎麼硬咬定他是九州冥魔?”
“他是的,我與九州冥魔多次交過手,比武功我甘拜下風,比機智我敢說比他強。”
“你為何要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