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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只有圈子裡的人才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

侯家大院建在漠河東岸,出南城西門約兩裡左右,抬頭便可看到謝靈橋旁,紅牆綠瓦花木扶疏的普光寺。

寺北不遠處,便是有園林之勝的侯家大院。

漠河在這裡向北流,東折穿越南北兩城的中間,出城東再向北流。河成了兩城中間的護城河,以浮橋作兩城的交通。後來改建石橋,方便多了。

從侯家大院進出兩城非常方便,步行片刻可到,不需用坐騎。

侯二爺經常帶了隨從,進城與朋友聚會,一天可能進出三兩次。

本城的人,對他的印象頗為深刻,甚孚人望,州衙的衙役也與侯家的人往來密切。

侯二爺是四海牛郎的得力臂膀,南疆的守護神,光臨本地的江湖朋友,最好不要在四海牛郎的地盤內撤野,侯二爺足以擺平一切麻煩。

半個時辰後,城抓社鼠大舉出動。

城南郊十里事以內一段官道,也有潛伏的眼線活動。

所有的人皆奉到指示,留意一個女人的行蹤。

這個女人綽號叫神針織女徐菡英,十餘歲的大姑娘,年輕貌美,但化裝易容術相當高明,很可能扮成老大娘,或許扮成大嫂,甚至扮小女孩。

如果發現,不許打草驚蛇。

可是,所有的眼線,皆不曾發現可疑的老少女旅客,白等了半天。

旅客絡繹於途,光州本來就是豫東的大城。

人手多,發現可疑女旅客該無困難。

傍晚時分,一輛南鄉農戶普通使用的雞公車,載了一車養麥進城。

那位老村夫身材不高,推得頗為吃力,但總算能操縱自如。所有的人,皆沒有留意一個老村夫的興趣。

這種獨輪手推車,不是行家決難控制自如。

手推獨輪車藏在城根的草叢中,短期間不會被人發現。

老村夫搖身一變,成了褐色臉膛的流浪小子,一身破衣褲,又寬又大布滿補丁,百寶袋也破破爛爛,打狗棍不離身以防狗咬,住在大街小巷的角落,寺廟也可以住殿角,居無定所到處流浪,生活過得真苦。

她是神針織女,盯住了侮辱她的仇家,有耐心地等候機會報復,她是一個有決心的勇敢女人。

這一月來,她真像一個伺機討債的陰魂,給予四海牛郎相當沉重的打擊,先後狙擊暗殺成功,殺掉四海牛郎好些得力爪牙。

首先,她得了解四海牛郎的動向。打聽訊息並無困難,四海牛郎離開南京之後,便不再隱起行藏,站在明處的人不難對付,她是很有耐心的,江湖經驗愈來愈豐富,更為精明更為機警。

沒在江湖闖蕩時,她便信心十足作弄九州冥魔,可知她是天生的鬼精靈,九州冥魔也出於真誠地讚賞她。

天黑後不久,她在西門附近的小巷空屋,用破門板作床,架在樑架上睡覺,勞累了一天,需要充足的歇息和可恢復精力的睡眠。

她已經打聽出,四海牛郎住在城外的侯家大院。

本地的情勢,她已有頗為深入的瞭解。

進入四海牛郎的地盤,她更加小心了。

有耐心不躁急不貪功,是她成功的秘訣。

這段追蹤期間,她練功極勤,反正不急於報復,充實自己,苦練是唯一的保證。

她知道論武功及內力,她比四海牛郎差了一段距離,要想拉近距離,苦練是不二法門,因此她的進境神速,連她自己也感覺出進步了。

床高高在樑架上,練功則須在地下進行。在蛛網塵封的堂屋伸展手腳,不會驚動三二十步的鄰居。

最需要下苦功的是暗器,她練得最勤。

她所使用的無影神針,磨製不易,價格昂貴,中下等級的城鎮,有錢也無人承造。

因此,她改用廉價的六寸雙鋒針,稍像樣的鐵器店皆可承製,來源不絕。

只要打磨得精細些,便可達到光亮的要求,高速飛行時,光芒似電不易看清。更快些,即可到達無影境界。

剛舒張手腳活絡筋骨,渾身的肌肉舒張血脈暢流,正打算改動為靜練內功,屋外突然有異樣的聲息傳入。

屋內暗沉沉,她像貓一樣伺伏在沒有門的門框側下方,渾身縮小至最小限,像一團泥堆。

門外側傳來一聲輕咳,丟入一塊小瓦片。

“要早些歇息,你畢竟不是鐵打的人。”門外傳來熟悉的語音。

她消去戒意,長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