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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大事不妙,接二連三倒了四匹馬。

這一序列列真夠瞧的。

大太陽當項,熱浪蒸人,每個人扛上馬鞍,鞍上有大馬包。

另一肩有兩個大型皮鞘袋,腰間有兵刃百寶羹,像是背了一座山,在烈日下魚貫而行,大汗如雨狼狽萬分。

第一個丟棄馬鞍的是人熊,熱得受不了,倒不是馬鞍太重背不動,這些人背三兩百斤不會有問題。

每副鞍蹬值二三十兩銀子,丟掉實在可惜。

四野無人,目力所及處不見村影,大道空蕩蕩,何處才能買到坐騎?

即使有村落可買馬,也只能買到役用馬。他們真後悔,真該及早返回豐縣買坐騎的。

再走下去仍然沒有村莊,下次丟棄的該是馬包啦!

“假使真是癲龍那混蛋,沒長眼睛打咱們的主意,我發誓,我要剷平他的垛子窯。”人熊丟掉馬鞍,心痛之餘又開始咒罵怨天尤人。

垛子窯意指賊巢,或者山寨。

癲龍只是地方佔地稱霸的黑道頭頭,京師南京河南交界點附近下九流中鬼蛇神的大爺,與盜賊綠林好漢是不同的。他們的地盤南面止於豐縣,無法擴充套件至徐州。

靈飛奼女示意要他們回徐州,很可能有意透露口風,也有意破癩龍的買賣乘機撈上一筆。

認為昨天與人熊衝突的大漢,不是九州冥魔,而是癲龍的爪牙冒充的。不過,癩龍的名頭,比九州冥魔相差遠甚,抬出九州冥魔才能嚇唬人熊這些人。

“看,有坐騎。”同伴突然興奮地大叫,指指路右不遠處的樹林。

那是一處荒野,新長的小樹已高有兩丈。

這一帶在兵禍期間,村鎮成墟,民眾死傷十之七八,田地大部分淪為荒野,元氣迄今未復。

廢了的地已成了樹林,大部分是榆樹。榆樹生命力強韌無比,種子榆錢飄落在何處,就在何處生根茁長,十年八年便蔚然成林。

沒錯,有七八匹上了鞍的棗騮,系在野林內搖頭拂尾,隱約可見。

“去看看。”人能欣然放下馬包鞘袋:“多帶些銀子。必要時,搶。”

他們快要走投無路啦!搶馬算不了什麼。

立即有三位同伴,放下馬包鞘袋跟他走。

野林相距僅百步左右,留下的四個人也準備應付事故。

距野林還有三二十步,樹影中鑽出兩個風刀的雄壯中年人。原來馬匹有人看守,上了鞍的馬,當然不是無主的坐騎。

“哈哈!辛苦辛苦。”

濃眉大眼虯鬚中年人大笑迎客,一團和氣:“諸位在大太陽下趕路,勇氣可嘉,應該早些打尖,日影西斜再趕路的。要不要喝口水?”

“老兄的好意,謝了。”人熊一面說一面走近,目光在對方的佩刀上掃來掃去:“咱們帶有水囊,不是為喝水而來的。兩位高名上姓?在下姓曹,曹霸。”

江湖朋友很少使用真名實姓,十之七人是所謂不法的亡命。但重視綽號,非必要不願更改或放棄。

通名道姓,反而不會引人注意,對方可能不知道你是老幾。報出綽號,那又不同了。當然,那些天下級的綽號才能引人注意。

“在下姓張,張三。那位,李四;張和李都是天下大姓之一。”虯鬚中年人語帶玄機:“曹老兄打扮出色,定是有來頭的人,請問有何指教,有否需要在下效勞的地方?”

“坐騎是張老兄的?”

“對。”

“咱們正需要坐騎。”

“好哇!在下幾位兄弟,正是馬販子,這些坐騎正要牽至豐縣出售。”張三喜上眉梢,找到買主值得高興。

“在下全買了。”

“妙哉!可以少跑幾十裡。”

“每匹要多少銀子?在下付現。”

“這樣吧!連鞍一起賣。”

“在下正有此意。”

“連鞍每匹一千兩銀子,諸位七個人,要七匹?”

獅子大開口,連人能也嚇一跳。

“什麼?這簡直是搶劫。”人熊大驚小怪:“千里駒也值不了一百兩銀子,你……”

“曹老兄,千萬不要興起搶馬的蠢念頭。”張三故意曲解人熊的話:“咱們這裡的馬,戰亂期間就快絕種了,價格天天漲,偷馬盜馬搶馬,抓住了立即活埋。一千兩銀子一匹,我沒賺多少,老兄。”

“老大,他在耍我們。”人熊的同伴大聲說:“八成是毒死咱們坐騎的混蛋,問他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