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味留下,甚至有血腥。獵犬對血腥最敏感,會找得到真正的主人嗎?就算假瘸子已經回州城,怎麼找?牽著獵犬滿城走?”

“這……算了。”小姑娘把柺杖丟至屋角。

“可以留給我做柺杖。”他忍住笑。

“做屋柱還差不多。”小姑娘白了了一眼,知道他在說俏皮話:“我們已經僱妥人,把你抬回家醫治。”

“這……”

“不肯也得肯。”小姑娘一跺腳,嘟起小嘴:“楊大哥應該好好管你,免得你讓那些惡賊誘壞了。這次幸而你受了傷,真是謝天謝地。看你的氣色非常好,脊傷或許不會太嚴重。我爹是金創專家,一定可以治好你。來人哪!把他抬走。”

湧入兩位親隨,兩位村漢,七手八腳不理會他的抗議,連項家福也幫著替他拾掇,小姑娘像指揮若定的將領。

人熊曹霸急於趕路,不願在徐州逗留,越過徐州馳向渡口,怔住了。

欲速則不達,過不了大河。

一大隊從南京北旋的鐵騎邊軍,也可能是御林親軍,沿河岸扎臨時營帳,碼頭擠得水洩不通,車、馬停滿三里寬的河岸。

十餘艘大小渡船,要渡五千多名官兵,兩百餘部軍車,與七八千匹坐騎和馭馬,一天能渡過多少?所有的旅客,皆望河興嘆叫苦連天。

人熊是特權人物,攜有權貴的勘合軍符。

但那些軍爺被趕出南京,已經是怨天根地,滿肚子委屈憤怒,對特權人上尤其反感,哪肯通融讓他們優先過河?Qī。shū。ωǎng。幾乎沒收了他們的坐騎。

渡頭距城約五里左右,位於城東北角,與運河(祖河)口相連,建有小浮橋,自然形成一處小市集,有幾家頗像樣的旅舍。

這是早些年大河北移之後,所形成的小市集,那條運河已經快要淤塞作廢了。

七個人在渡頭落店,眼巴巴地枯等。

一天、兩天、第三天入暮時分,最後一輛軍車才上了船。

天一黑,渡船停航,他們只能等待,明早才能動身。

他們根本不知道身後的事,不知道陰雷豹那些人的遭遇,似乎已經把這件事忘了。

地頭蛇根本不想正式乘渡船過河,他們有往來的捷徑,位於上游五六里的洪口村,有小船可以偷渡。

他們是外地的強龍,呆在渡頭枯等。

大官道從豐縣進入山東,從曹州貫入京師地境,北行直抵廣平府。

七月天炎陽如火,大平原中熱浪蒸人,即使有車馬代步,也極為辛苦。

前面有軍隊佔路,他們只好耐住性子慢慢跟,打算出了南京地境,改走山東或河南超到前面去。

這天午後不久,豐縣在望。

在豐縣改道比較有利,右走山東左出河南。

他們打算住宿一天,然後繞河南放馬賓士。

豐縣,好地方,與鄰縣沛縣合稱豐沛,漢高祖的故鄉。

漢高祖與老鄉楚霸王爭江山,用計唆使楚霸王在徐州建皇都,他自己卻在關中建都城,結果東下吃掉了楚霸王。

這是說,徐沛根本就不適宜做皇都,平原無險可守,江山穩固不了。

豐縣的縣城,沒有人把它看成可以死守的城,因此小得只有周圍五里多一點,而且是土牆尚未砌磚,表示隨時皆可放棄。

白衣神兵就曾經三度攻破這座城,目下仍是滿目瘡疾,元氣未復,人民死掉十之七八。

南門外也有象徵式的南關,沒有關牆,建了一座具體式微涼亭似的南關門。

小市街以南關門為中心,像一座市集而不像城廂。

軍隊過境而不入,繼續北行。

不想走的旅客,紛紛找城內城外的客店投宿。

官道繞城東而過,岔出的大道沿河堤直抵南門城外的街口,旅客紛紛直趨大道,表示不再北行。

有坐騎的人趕著領先,人與車後隨。

但前面已有些徒步旅客走動,路兩側魚貫而行。

偏偏就有不按規律的旅客,走路中而不走兩側。

路中是車與馬的優先通行道,在這一段禁止馳馬,只能徐徐放緩慢步,以免傷害行人與掀起塵埃。

一名留了大八字鬍,臉色如古銅,粗眉大眼的大漢,手點一根問路杖,似乎眼睛有近視現象,點著問路杖在路中漫步,背了一隻大包裹,風塵僕僕身材高大,一看便知是長途旅客。

七匹健馬快步到了大漢身後,有特權的人特別神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