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懾人,樹林似乎枝葉籟籟而動。
坐騎勒住了,真不便用馬衝險。三人扭頭回顧,很不妙,後面也有三個人堵住退路,不能回頭。
三人不得不下馬,脫下遮陽帽掛在鞍上,由小村夫牽了三匹坐騎驅至路旁。
小村夫是李小瑩改份的,順手從馬包內抽出連鞘劍插在腰帶上。心理上已有準備,露了行藏不可能善了,化裝易容術瞞不了行家法眼,出了事,就得有用武力解決的準備,是禍躲不過。
兩位老村夫是夜遊神和掌裡乾坤,各帶了一根棗木棍。他們是遊戲風塵的老怪傑,不便佩了刀劍在外招搖,棍就是他們的兵刃,非必要不用刀劍招惹是非。
“距徐州不足十里地,居然有大群強梁劫路,罕見罕見。”掌裡乾坤笑容可掬上前打交道,說的話有骨有刺,豪笑中中氣充沛,聲震林野,練氣將臻可御音傷人境界:“佩服佩眼。諸位,老夫所帶盤纏不多……”
“閉嘴!老鬼,不要在嘴皮子上逞能。”大漢沉喝,怪眼彪閘,“你一代老魔,必須保持尊嚴。”
“一代兇魔?”掌裡乾坤恍然,心中一鎮:“好傢伙,你們趕到前面來了,人在宿州招搖,用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妙計,似乎老夫栽了。呵呵!你們八個人前後一堵,吃定老夫了。”
“咱們還有人,埋葬你綽綽有餘。”
一聲呼哨,路右八個人穿林而至。
看到領先出林的九州會主,掌裡乾坤心中又是一震。
夜遊神對飛虎公孫成不算陌生,也臉色一變。
“師兄,咱們真的栽了。”掌裡乾坤向夜遊神低聲說:“明明看到這個會主,在宿州的客店進進出出,毫無動身北上的意思,咱們只好先走。。。。”
“結果,這混蛋卻在前面堵住去路。”夜遊神介面:“那個社主四海牛郎,把你看成九州冥魔,計設暗度陳倉在這裡迎頭堵截,咱們確是栽了。如果我所料不差,那混蛋可能連夜跟在後面來了。”
“可能的,那混蛋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不是九州冥魔,他也要把你埋葬掉。”
九州會主與飛虎七個人,取代了攔路五腳的位置。
“那個紅瞼的老鬼,就是九州冥魔,真是他。”九州會主得意地說:“凌社主和他交過手,這兇魔如此而已,真才實學不怎麼樣,難怪他只敢夜間活動撒野。”
飛虎哼了一聲,冷冷一笑。
二大歲奪魂一鑽沈忠,更是嘿嘿怪笑。
“狗屁!”三太歲雷火星君朱信,收了五雷火筒,表示無意動手。
“你們怎麼啦?”九州會主看出有異。
“你說這人是九州冥魔?”飛虎向掌裡乾坤一指:“開什麼玩笑?哼!”
“咦!你……”九州會主臉色一變。
“你想借刀殺人?”飛虎也臉一沉。
“什麼意思?”
“這兩個老魔,的確相當可惡討人嫌,但他們還不配威脅我,我也犯不著與他們這種江湖怪態結怨。哼!你居然說他們是九州冥魔,簡直欺人太甚,有意耍我,去你孃的!”飛虎冒火地罵人了。
“公孫老大,他們……”九州會主也氣往上衝。
“他們是師兄弟倆。”飛虎不屑地介面。
“咦!你認識他們?”
“我認識。”雷火星君拍拍胸膛:“咱們老大雖然不曾見過他們,但聽說過他們的相貌。”
“他們是……”
“你也該聽說過。”飛虎大概看出九州會主真的看錯人,火氣消了一大半:“那紅臉老鬼,是大名鼎鼎的掌裡乾坤張平。另一個是他的師兄,夜遊神李浩。張老鬼已多年沒在江湖現世,夜遊神仍在行俠仗義,以神明自居。閣下,你愈混愈回去了,把俠義道怪傑看成魔,你配開山門逐鹿江湖?胡搞。”
“真的呀?”九州會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去問問不就明白了?”
“呵呵!”掌裡乾坤怪笑:“他還有什麼好問的?在穎州宿州,甚至這條南北大官道州縣,誰不知道他是即將在徐州,開山門的九州會會主九州冥魔?這時問我是不是九州冥魔,這笑話鬧大了。我掌裡乾坤。造世養老十幾年,但聲望猶在,要我老來變性,以九州冥魔面目在江潮現世重新做人,未免太殘忍了吧?跳一丈高的圍牆,也可能摔斷腿。能扮魔嗎?”
“呵呵!我液遊神可不是偷偷摸摸活動的神,而是名號響亮白天公然遊戲風塵,夜間執法的正義神抵,如果扮魔,那算什麼呀?”夜遊神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