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首先,我是代表王午劍挑戰他,石驚天;其次,我要跟你賭!”
“哈哈哈哈,跟我賭?你有什麼?除了你的小命,你有什麼可以作為賭注?”
金破天搖搖頭笑道,對於一個小孩子的挑釁,他才不會放在心上,儘管他是這城中頗具重量的小人物。
“呃……這個嘛……對了,胖豪哥,你有什麼值錢的,先借我用一下!”
王午劍尷尬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內兜,扭頭對秦研說道。
“俺?呃,俺,俺只有半半半袋豬肉乾了!”
秦研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繡的肉乾帶來,裡面半鼓著一些自制的豬肉乾,這是他貼身的口糧,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王午劍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快回去吧,別以為你人多就可以胡作非為,姜宗延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金破天好笑地白了他幾眼,目中無人地坐在一張桌前,自斟自飲起來。
“放屁!”王午劍暗罵一聲。
“喂,我若是輸了,今生不再下棋,可他要是輸了,你得撤銷之前所有的禁制,並且得把極品裝載乾坤袋留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沒興趣跟一個小孩子玩!”
金破天饒有興致地看了他幾眼,靠著椅子笑個不停。
“哼哼,不管你有沒有興趣,今天,你賭就是賭,不賭,也得賭!”
王午劍提高略帶稚嫩的嗓音,厲聲喝道。
金破天臉上霸道的笑容隨著他的話音結束而驟然變硬,因為他在此刻感覺到了幾股強大的棋芒鎖定在自己身上,是威脅,**裸的威脅,甚至是逼迫。
金破天掃了一眼暗暗釋放棋芒壓人的幾人,他們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臉上的橫肉不安分地跳了跳,隨後盯著王午劍,無情地說道:“既然你這麼想得到裝載乾坤袋,那我就給你個機會,但是,我要賭你一隻手,你若是輸了,我當場砍掉你一隻手,任何人不得阻攔!”
眼見推辭是不可能的了,因此他提出這個血腥的賭約,企圖讓王午劍畏懼而退!
然而他不知道,在這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再沒皮沒臉的人也得硬著頭皮接招,更何況是王午劍。
“好,咱們一言為定!”
王午劍毫不猶豫地肅然說道。
事實上他並沒有贏石驚天的把握,但他有把握就算輸了也能完好無損,下半輩子照樣下棋,手照樣長在胳膊上。
有時候照鏡子,他都覺得自己像一張賴皮!
“上棋!”
金破天臉角上揚,酒窩被橫肉擠出一條深陷的溝壑,看上去有些猙獰。
於掌櫃失措地點點頭,連忙招呼夥計跑到後院中,抬出一尊悅目的金黃色棋墩來。
這棋墩乃是由珍貴的香榧精雕細琢而成,香榧乃是千年成材之名木,材質堅實,紋理細密,金光柔美,木香怡人。
這尊棋墩是貪棋的於掌櫃花了一大筆血本從一個富商手中買來的,平日裡都捨不得拿出來碰。
“嘭”
棋墩輕輕落地,於掌櫃的身體也跟著嗖地一跳,聽到那一聲悶響,真恨不得把那兩個夥計狠狠揍一頓。
“請吧!”
王午劍掃了一眼色澤柔美,金芒微射的棋墩對石驚天說道。
兩人席分主客,相對跪在棋墩兩側,恭恭敬敬地欠身鞠躬,算是較量的前奏。
在事關大局時,王午劍從不含糊,此刻,他那一身驕陽跋扈的氣息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臨大敵的肅然雄姿,傲而不狂。
不論在天朝或是瀾烈國,棋界都有一條規則:挑戰者當執白子,而被挑戰執黑子先行。
因此石驚天表情漠然,雙目僵硬地注視這金光悅目、香氣怡人的高等棋墩,習慣性地捏起一枚棋子,毫不猶豫地落在棋盤上。
“一點反映都沒有,真是一塊石頭!”
這是王午劍對他唯一的評價。
的確,一個從來沒有第二表情的人,確實可以稱之為石頭,不對,就算頑石都有破碎的一天,石驚天應當屬於無可摧毀的奇石一類。
此刻,樓外往往來來的人紛紛匯聚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把寬闊的道路堵得連蒼蠅都鑽不過去,小半個鬧市區陷入癱瘓,但並沒有人抱怨!
為了讓所有人看清本場對決,一個巨大的棋板豎起在酒樓的正對門,像一堵牆壁一樣,把整個正門阻擋住,百米之外的人也能一清二楚地看到棋局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