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講了,現在這麼說,大家自然知道該怎麼辦。身材精壯的二愣子接過本子,轉身就帶人騎馬離開。
“你剛才對我有殺機,雖然只是微微一現,卻還是讓我捕捉到了。對不對?”
“是!因為您如果頂不住壓力,就靠邊,我來頂。”
鉤子叔不但沒怪罪,反而認真的點點頭,邊向外走去邊說:“小子,記住,要想殺一個人,首先就得在心中把對方當成死人看,明白了麼?”
二虎想了想,搖搖頭。
“不明白的話,回頭好好想,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現在,你把事給我從頭到尾講一遍。”
全寨除了王府的人,就只有鉤子叔有此殊榮,被安排了六名侍衛。
牛角號一長一短的響起後,王家頓時熱鬧非凡,卻又飛速安靜下來。
一路而來,王家坪裡家家戶戶閉門,大街小巷裡,一小隊一小隊的穿梭其間,並在每個關鍵的要道口都安排了人手。三分鐘後,全寨裡除了巡查的人和他們帶的獵犬外,再也見不到任何人。
來到寨門前,二虎剛好把事說完。
“也好!”鉤子叔仰天一嘆,看向二虎時,已面沉如水,眼中卻是欣慰,笑道:“王家人安享了幾十年的太平也該鬧騰點了,要不然,再這麼下去,王家人的血性都要被消磨光了,只剩下愚蠢的自傲。”
二虎聽的點點頭,認同這話。
“你去吧!”
見二虎眉頭微皺的看來,鉤子叔拍了下他的肩膀,坦然笑道:“放心,你鉤子叔瞭然一身,無牽無掛,唯獨放不下王家。如今,見世華少年雄心,志向高遠,我心裡只有歡喜,絕不對給他為難……今日,別說你爹,就是家主親自來,我也不會放他出去。”
大家都知道,二虎最怕虎叔,鉤子叔這話就等於讓二虎放手去幹。
二虎抱拳躬身一禮,轉身就走。身後卻傳來鉤子叔凌厲的咆哮聲:“都給老子打起精神,要是敢讓一隻耗子溜出去,老子把你們一個個掛在架子上當豬肉賣了。”
江叔在考驗江守成看賬簿的竅門,見江守成對答如流,對於兒子的領悟力很是高興的江叔正要獎勵一句,卻見二愣子帶著六人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走進來。
往日裡哪個侍衛敢不敲門打招呼就往家裡闖,現在這架勢……糟糕!出大事了,而且是對我們父子極為不利的大事!
老管家果然經驗豐富,心頭雖驚,可面色上卻露出開心的笑容,瞥了眼江守成後,起身道:“幾位怎麼有空到寒舍來的?”
二愣子直接把審訊記錄遞給江叔,正色道:“江叔,小管家,你們別忙活了,先把這事處理一下。這是少爺點名要你們親自處理的事。”
江叔一看上面寫著‘審訊記錄’四個字,面色一紅,心頭大怒,隨即卻又面色蒼白如紙,汗水汗水直流:那四個字,江叔大怒的以為這是有人在攀咬,並且一口咬到了到他們父子;接下來的面色變化卻是他想到了更深的一點:手下的表現往往更能代表領導的意思!不管這裡面講的是不是真的,二愣子等人這麼闖進來,本身就表明王世華相信了上面所說的一切。現在最關鍵的是要重新獲得王世華的信任,否則,兒子這大管家的位子別說沒了,就是全家人的性命,恐怕都不保。
在開啟審訊記錄的瞬間,江叔都想好了:實在不行,自己頂了,保住兒子當上大管家,就等於保住了全家老小。
半個小時後,江叔把裡面的內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後,把心放進了肚子。可戲還得演,要不然,如何能彌補信任度?
掃了眼站在身後伸長脖子看內容的江守成,江叔轉身就抽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咆哮道:“你這逆子,快給我老實交代,你跟這裡面的人或事有麼子瓜葛?”
“阿爹!您可冤枉死我了。”江守成一把跪在地上,哭道:“您從小就教育孩兒,我們都是家主的奴才,如今的一切都是家主賞賜的,這輩子跟家主榮辱與共……我們如今吃穿不愁,家主又對我們全家恩大於天,孩兒跟世華少爺的關係也很好。阿爹,講的難聽點,孩兒接您的位子,基本上是板上定釘了。您想,孩兒還犯得著去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犯得著好好地大道不走,去走這些邪門歪道,豈不是腦殼裝漿糊了麼?”
“真沒關係?”
“孩兒敢發毒誓!”
“好了,你先起來,跟我去查,一定要查個仔細明白,看看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拉起江守成,嘆道:“不過,我既然是大管家,下面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我無顏再面對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