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受傷而歸,有些人怎麼能放心?既然有人想看戲,我就唱出大戲讓他瞧瞧。”
“是誰不想看到你平安回來?你又在唱大戲給誰看?”
“你不必知道。”
我一下子來了脾氣:“是啊,我當然不必知道,我是你誰啊?被退了親的青梅竹馬而已,啊不對,準確的說是被退了親的冒牌青梅竹馬才對,你有什麼必要告訴我聽?”
子卿開懷大笑起來,手伸過來捏住我下巴:“又生氣了?小蕊,若是那時候我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那我必定不會以身犯險讓你擔心。”
“你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怎麼?”
他鬆開手,人卻往我身上靠過來,笑得很是曖昧:“你說我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怎麼?”
“會……”我被他連連逼著後退,終於被抵在了牆上,“會喜歡我?”
“會喜歡你!”他肯定我,“真的很擔心?”
我老實點頭:“我第一次去大將軍府看你的時候簡直心都要跳出來了,偏偏子言還攔住我不讓進。”
說到這我想起來了,“還有你們家那個臭丫頭,她居然看了你……那裡!”
“哪裡?”
“就是那裡嘛!”我臉都紅了,不過又隨即想起來當時他傷口的情況,十分後怕的告訴他:“你都不知道那時候傷口成什麼樣兒了,也不知道是誰開的藥,不對症不說,還有些過敏的情況,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幸好我去給你換了藥。”
他聽得直搖頭:“差點就讓你壞了事,那藥是我自己開的,就是想讓傷口看上去嚴重一些,才不會惹人懷疑。”
我的好奇心被他徹底勾起來:“你這出苦肉計到底是唱給誰看的?”
他卻賣起關子來:“你以後會知道的。”
衛延風這人就是這樣,如果他想告訴你的,你不必問他也總有法子能不落痕跡地讓你知道,可他要是不想告訴你,你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只會雲淡風輕地說“用點力,別猶豫”。
我深知他的脾氣,於是也就不問了。
有時候還會問問福瑞樓和爹爹的情況,他也總是告訴我:“一切都好,只是現在真的沒辦法讓你們見面,否則被有心人發現了,非但會治你一個欺君之罪,福瑞樓和你爹爹都脫不了干係。”
我只好嘆氣,把想念藏在心裡面。
子卿更多時候會揉著我的頭髮說:“高興點兒,你才十六歲,那麼老成做什麼。”
這時候我就會齜牙咧嘴朝他身上招呼,“我很老成嗎?我鬧吧你又嫌我鬧了,不鬧你吧還敢說我老成?”
鬧得動靜大了點他就會板起臉朝我比劃禁音的動作,我就吐吐舌頭愜意地躺在軟榻上看著他:“你可真好看。”
這天我運氣不錯,居然看到了他臉紅。
“你臉怎麼紅了?別告訴我大名鼎鼎的衛大人居然還會害羞?”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我才發現不對勁,他臉紅得太不正常了,腦門上還有汗珠滴下來,我立馬爬起來去看他,手還在空中沒落到他額頭上就被他抓住,幾下就把我推到軟榻上,隨即他整個人都壓下來,兇狠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被他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了,使勁推了推,他才終於鬆開我的唇,我好奇地問:“你怎麼了?突然覺得我美豔動人?”
他呼吸還有些不穩,整個人繃得極緊,抿著嘴半天才開口警告我:“不要說話不要亂動!”
這到底怎麼了?
直到我整個人都被他壓得發麻了,他才慢吞吞地站起來,整理好衣裳之後抽空問我:“你怎麼樣?”
我撐著坐起來,腿還麻著,自然口氣不佳:“你幹嘛啊?突然跑來壓著我,我都被你壓麻了!”
他已經在榻邊坐下來,“今日沒見著紫嫣?”
“那丫頭總說我和你天生一對,恨死了姚止山,這不你好不容易過來,她非說要給我們獨處的機會,大早上的就去驕陽殿找她的小姐妹去了。”
子卿皺起眉頭:“方才上茶的宮人我從沒見過,新來的?”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那小太監好像真的挺眼生的,“我也沒見過,可金子閣沒進新人啊。”
“茶裡被下了春藥。”
“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那……那……”
他示意我小聲一點,“那人還真是看得起我的定力,藥量下得這樣大,看來是急於成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我頭皮一陣發毛:“這一計真夠毒